路上,碰到同樣割艾草的賽罕幾人,見巴圖爾是從河套西邊回來,上來就問:
「怎麼還去山溝里割艾草啊?沒聽說那邊有狼埋伏嗎?前兩天都有人被咬傷了。」
「據說是一隻白色的大狼,體型至少比普通狼大一倍,老一輩說那是狼王。」
「就納悶了,狼王不帶著狼群打圍旱獺老鼠,這麼閒跑艾草叢裡窩著幹嘛?」
「可能山里蚊子太兇了,狼王被叮到也難受,去艾草叢裡滾一圈,給自己穿一件防蚊衣。」
……
巴圖爾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再度掀起狂風暴雨,心不在焉聊了兩句,匆匆趕回家,讓林可叮進包,他先把艾草晾曬了。
吉雅賽音已經做完奶豆腐,正坐在矮木方桌前縫製荷包,聽到林可叮進來,招手讓她過去。
提前沖好了麥乳精,吉雅賽音試了試溫度,剛好,才端給林可叮,「小乖寶渴了吧?」
林可叮挨過去坐下,雙手接過搪瓷缸,低頭喝了一口,滿足地發出喟嘆:「好甜哦。」
她這一抬臉,吉雅賽音才注意到她的臉脖和手背,哭笑不得地念叨,「哎呦喂!就說你那阿布沒個正行,瞧把小乖寶弄成啥樣了?小花貓!」
一路風風火火,流了不少汗,衝掉一些艾草汁,又綠又白,確實像一隻小花貓。
林·小花貓撒嬌地將小腦袋伸過去,在小老太的胳膊上又蹭又拱,「喵——」
吉雅賽音被哄得哈哈大笑,也就由著小花貓繼續花,艾草能入藥,塗到皮膚上並不礙事。
「阿大,我給小乖寶做荷包吶,你摘些艾草梗進來。」吉雅賽音沖包外喊。
巴圖爾把艾草梗拿進來,一坐過去,香噴噴的麥乳精就遞過來,巴圖爾抿了一小口,伸手揉揉林可叮的小揪揪。
吉雅賽音將艾草梗縫進荷包,收完針後給林可叮,叮囑她每天帶身上,大黃蚊就不會盯著她咬了。
林可叮放下搪瓷缸,捧著荷包打量,上面繡著象徵自由的魚紋,是巴圖爾下夜的時候,用了三天的時間完成的,活靈活現,煞是精巧。
拿到鼻前聞聞,淡淡的艾草香,將荷包掛到自己的腰帶上,站起身轉個圈圈,荷包垂著細細的流蘇,綻開,林可叮越看越喜歡,又是抱吉雅賽音和巴圖爾,又是在他們臉上親一口,「謝謝額木格,謝謝阿布。」
吉雅賽音笑眯眯地拉她坐下,端起桌上的麥乳精餵到她嘴邊,「趁熱先喝了,涼了不好喝。」
這年頭食品加工不必後世先進,麥乳精一放涼,裡面的麥芽就會大量沉澱,極其影響口感。
林可叮聽話地一口乾了,舔舔嘴上的甜水,拿起腰間的荷包,看了又看,「阿布繡的小魚好可愛啊,可以教教我嗎?」
蒙古族民間有一首「荷包歌」:八歲的姑娘呀繡呀繡到一十六,像是**援給僧人的荷包……九歲的姑娘呀繡呀繡到一十八,九條金龍呀轉動著眼睛的荷包……十幾歲的姑娘繡呀繡到二十整,十隻孔雀呀銜著的荷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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