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涉無視爺爺的陰陽怪氣,直接點明:「你想問罪我,沒必要牽扯上別人。」
說著,他看向身後一瘸一拐走向自己的女人,眉頭微微蹙起。
原本他可以不虧欠她的。
但今天確實是他的事牽連了她。
一個小時前,她的司機沒在約定好的時間地點那接到人,再三無措下,打了電話給他,求他幫忙在香敘門口的監控里調取她的行蹤。
他看到視頻里,是爺爺的人擄走了她。
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而溫城聽了他的話後,不禁冷哼一聲:「你今天鬧出那樣的緋聞,整個溫家都受了你的牽連!你還敢說沒必要牽扯別人?」
「所以為什麼不與我這個混帳斷絕關係?」溫涉嘴角微揚,渾身透出冷意,「在你眼裡,我從來都是個不肖子孫,也不知道你對我還有什麼期待。」
「你!」溫城被氣得不輕,舉起拐杖對著溫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或許你覺得秦知影看上我,讓溫家和秦家有了聯姻的希望。但我告訴你,你想把聯姻的企圖強加在我身上……做夢。」
「你個混帳!」老爺子暴怒,作勢要打下來。
但即使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溫涉也並不加以收斂。
他冷視自己的爺爺,字句清晰地宣告:「我這輩子絕不做你手中的傀儡,我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裡,我的妻子也將由我自己選擇,誰都別想插手和左右。」
遲妍看著他的背影,對於他此刻的反抗,不禁有些欣賞。
但下一秒,她的眼角餘光里,看見有什麼東西從高處砸向溫涉。
須臾之間,身體先於意識做出反應,遲妍立馬從男人的身後繞至他身前,在棍棒落下時,以自己瘦弱的身軀,將他完完全全地護住。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
溫涉錯愕地看著身前的人,意識已然先於肢體,一手扶住寧若雪,另一手則握住了爺爺打下來的拐杖。
待到看清自己被寧若雪像是護犢子那樣護住後,他只覺有什麼比棍子更重的物體,敲擊在了他的心頭。
鼻息間,濃郁又雅致的白蘭香,絲絲縷縷入侵他的思緒和心臟。
溫涉忍不住低頭,緊張又動容地看著身前的寧若雪。
而此時,溫城的謾罵還在繼續:「混帳東西,外面都在傳是你為了那個戲子害死的你爸,你不加以收斂,還和她玩到明面,我讓你與秦家聯姻都是為了誰啊!果然是害死親媽的畜……」
爺爺的謾罵聲隨著寧若雪伸手捂住他的耳朵開始,徹底消失。
更清晰可聞的是她對爺爺的辯駁——
「爸,阿涉不會害阿徵的!我相信他!」
聽到這句話,溫涉雙眸里的冰山逐漸化開,裡頭變得清澈透亮起來。
這時,女人泛涼又顫抖的手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堅定地同老爺子道:「阿徵走之前的遺言裡說了,他把兩個孩子都交給我,這說明,阿徵也相信阿涉不會害他,所以請你不要再用此理由敲打阿涉。以後阿涉,我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