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隻掛在壁櫥上栩栩如生的鹿頭,依舊對她虎視眈眈著,在某一瞬間仿佛與溫家人的冷漠,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遲妍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冷笑,撐在被子上的手也攥緊成一團。
但很快,她又想起了泳池裡托起自己的那隻手,於是搖搖頭否認了自己對溫家人的看法。
畢竟真沒人救她的話,她現在已經輪迴投胎去了。
所以,溫家還是有那麼一個熱心腸的人。
就在遲妍胡思亂想之際,樓下隱隱傳來交談的聲音。
遲妍緊了緊身上的披肩,走出房間,順著樓梯捻手捻腳地下去。
客廳里,溫涉的話音越發清晰,是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各位叔伯也知道,從我父親去世開始,大房就遭受了許多不明不白的攻擊,本著不破壞家族團結和諧的原則,這些小打小鬧,我從不予追究,但少不得有人因此覺得我們大房好欺負,以至於有了今日在我眼皮子底下,迫害我家人的事。」
遲妍聽到這個話,忍不住從樓梯拐角處探頭看去。
只見一樓氣氛嚴肅,主座上是已經換了衣服的溫涉。
他原先穿著一襲修剪工整的黑色高定西裝,現如今換上了一身藏青色真絲翻領睡衣。
不是很得體,但他的神情過於肅穆,哪怕穿著睡衣,也依舊帶著一份渾然天成的矜貴。
「我希望,始作俑者能自己站出來。」
隨著他這句話的出口,客廳徹底陷入死寂。
「阿涉,這就是個意外。」先開口的是溫舒雲,「泳池地滑,寧若雪不小心摔進去再正常不過。」
「是啊,今日是阿徵的解穢宴,對於這個嫂子,我們就算再不喜歡,也不至於害她性命。」
「阿涉,我們好歹是你叔伯,你究竟把我們想成什麼人了。」
幾個叔伯你一言我一語地反駁著。
「啪——」
溫涉將杯子重重砸在桌面,隨即三步並作兩步從主座走下。
客廳因為他突然騰起的怒意而陷入冰窖里,所有不滿的抗議也隨之消散。
「我把客人驅走,是想將這件事壓在家族內部處理。我給予誠意,不是讓某些人插科打諢、企圖逃避的理由。」說著,溫涉看向身後的助理,「去把人帶過來。」
「是。」
很快,便有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被人押解過來。
蹲守牆角的遲妍看得清清楚楚,在場的人唯有溫舒雲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眼神也飄忽不定。
溫涉也看向溫舒云:「對比了監控,這個就是推寧女士下水的人,姑姑,你應該很眼熟吧。」
「我?我怎麼可能眼熟,我都不認識這個人。」溫舒雲直接否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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