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完全把岑晏鎮住。
他面色緩和下來:「所以,你真不認識這個人?」
「嗯,我昨晚做了很多奇怪的夢,或許夢裡有這個人,但我不記得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看過的書里有這個名字,我喜歡看話本小說。」
她太坦然了,岑晏沒有理由不信,只是……
「你有些反應真的不得不令人懷疑。」
「比如?」
「比如你過於平靜,我是說,你幾乎沒有羞澀的時候。」
不羞澀也是錯嗎?沈棠一陣沉默,過得會道:「我們彼此都不喜歡,為什麼要羞澀呢?女子只有在心愛的男子面前才會羞澀啊。」
岑晏:「……」
有點傷人。
畢竟他在她面前臉紅過,但此時疑慮全消,他最大的感受是歡喜。
原來沈棠沒有意中人。
這是他十分在乎的事!
岑晏的態度變得很好,道歉道:「是我誤會你,還請你見諒。」
這還真不是誤會,沈棠馬上藉此給自己找條後路:「我也有錯,說夢話打攪到二公子了,希望我以後夢裡又說出誰的名字,二公子都不要介意。」
這回是季景澄,下回就不知道了。
不過早前的男友們,因為分手時間過長,可能也不會夢到了吧?
其實季景澄也不該夢到的,可為什麼竟如此真實,她感覺夢裡,他就是抓住了她的手……
「二公子昨日可碰過我?」她忽然問。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岑晏道:「你把手放我身上,我碰一下不為過吧?」
不止如此,他還好心地替她蓋了被子。
既然是因為自己睡相不好,沈棠自不多提,轉而道:「我們現在做什麼合適?」說著念頭一動,「不如二公子帶我去看看你的藏品?」
「……」
這麼早就覬覦了嗎?他們才成親,她就想到和離不成?
見岑晏似乎有些不快,沈棠就道:「二公子不想去就算了,或者我們就各做各的事情。」
新婚第一天就這樣,顯得有些疏遠。
「等我換一雙鞋。」他同意去,但這鞋子實在不能再穿了。
沈棠最討厭做女紅,這雙鞋已經是她的極限:「我的手藝是差了點,但世上應該就這一雙了,也是孤品,我以後可不會再做的。」
說實話,他穿了這麼一會真想丟了,但聽到這句就覺得還是可以留一留。
但沈棠也是大言不慚。
「孤品」?她這鞋能算「孤品」?有什麼獨特珍貴之處嗎?
岑晏氣笑了。
沈棠哼道:「你笑什麼?我為做這個還被扎破手了呢!」
他抬起頭:「是嗎?」
「嗯,」她把手指給他看,「現在還有個紅點。」
小的幾乎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