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瑜坐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抬頭摸了摸泛著劇痛的額頭,似乎鼓了個大包,她方才把指尖搭上,痛意便密密麻麻地蔓延。
「怎麼磕了個大包。」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髒兮兮的斗篷,泥水沒拍掉分毫,倒是把原本還算乾淨的手,拍髒了。
孟懷瑜望著髒手沉默了很久,繼而把手放到斗篷外層少許乾淨的地方蹭了蹭。
她環顧了一圈周圍的景色,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南邊走,剝開光禿禿的灌木叢,側後方是一個能供人鑽過的小洞。
幼時剛剛好的洞,放到現在擠得慌,需要手腳並用以一種非常難看和扭曲的姿勢才能鑽過去。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中宮分明在正南的方向,怎麼朝著西邊一路鑽,再過牆就該是護城河了。」
「小姑娘的世界不教東南西北嗎。」
孟懷瑜鑽過一個洞後,抬頭望向夜空,落過雪珠的天壓抑的厲害,雲層聚積在一起,遮蓋了夜晚的唯一光源。
她沿著青石板走到御花園,又沿著御花園的鵝卵石路走到小姑娘曾躲過的假山。
宮女們路過的聲音似乎還停留在原地,沒有被風吹散。
田語蘭死了。
她既沒有給皇帝下毒,也沒有藏著藥當那晚從未發生過,而是把藥遞到了皇后面前,企圖告發。
孟懷瑜原以為田語蘭是個聰明人,沒想到蠢得可憐。
整個皇宮最想讓皇帝死的人不是她,也不是祁乾,反而是最無法動手的皇后。
加之莫名其妙冒出來從才人晉為妃,整日守著皇帝,與皇后作對的薛才人。
祁乾失控瘋得像頭沒人性的豹子,文武百官各自站隊,整個皇城亂的宛若今日下的那場雪珠子。
只等一個契機便可大換血。
田語蘭作為薛才人的昔日好友,拿著她給的補藥去皇后跟前,無疑是把脖子主動送到了刀口上。
撞一下,就能死得連屍體都不剩。
罷了,刀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可靠,她不能重蹈陶氏記憶里的老路。
中宮的守衛明顯要比其他地方多,每一處拐角,每層階梯,甚至屋檐,無數雙眼睛宛若密不透風的網,籠罩著視線內的每一寸地方。
孟懷瑜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望著那座就在皇帝寢宮後面的中宮,威嚴奢華,光是遠遠看著就心生退卻的莊嚴氣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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