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乾要是真的要來找我生孩子怎麼辦。」她愁得眉心直皺, 「我沒那個奉獻精神,雖然身體是你的, 但觸感是我的啊。」
「要是不答應,他會不會發瘋又去殺人,人家宮女勤勤懇懇地打工不容易,本來上這個破班就很煩了,領導還是個隨時會砍人腦袋的瘋子。」
「光是想想半夜都能做噩夢。」
「你能聽見嗎,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如果沒人喊我,大抵要到晚上我才能回去。」
「等我走了,你能去找祁乾商量商量,讓他控制一下自己嗎,別動不動跟有病似的,多嚇人呀,別人的命也是命。」
她呢喃細語地對著小拇指說了很多話,從對祁乾不受控的害怕到被囚東宮不知該做什麼的茫然,一點點地說給孟懷瑜聽。
期盼著從小拇指上得到一星半點的回應,但它很安靜,從始至終都很安靜。
仿若身上的另一個靈魂被剝奪,連簡單的回應存在都難以做到。
屋外陽光耀眼奪目,屋內昏暗無光,薰香充斥著偌大的房間,角角落落都擠滿了這股奇怪的土腥味,便是床幔也不可避免地沾染。
孟蘿時頹廢地垂下手,癱坐在床上,像一條失去水源的魚,等著乾涸後的死亡。
午時過一炷香後,容闕說祁乾被政務絆住了腳,午膳不過來陪她一道用,讓她不必等。
被精心打扮的少女端坐在軟榻上,聞言如釋重負地鬆了好長一口氣,懸在脖子裡無形的繩子一霎那消失。
午膳很豐盛,豐盛到孟蘿時坐在桌前產生了嚴重的罪惡感。
孟家落敗後,懷瑜經歷過一小段時間的漂泊流浪,躲在破廟裡的大半都是乞兒,還有小部分是家裡糟了難,沒地兒去,便找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躲上一陣。
天子腳下,尚且如此。
大把大把吃不起飯或者只能喝著水裡混了兩三顆米的百姓,每年還要繳納高額稅收,這些從百姓手里收來的稅,興許就是她面前的食物。
她抬頭看向布菜的容闕,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沒有意義。
籠子裡的雀鳥哪裡有決定自己吃什麼的權利。
祁乾不來後院,她樂得清閒,看看容闕帶回來的話本子,再玩會兒手藝人製作的宮燈,一眨眼就回了現代。
許是西廂房真的太偏了,孟蘿時從布滿陽光的現代房間裡醒來,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繃直身體伸了個懶腰,抱著被子蛄蛹了兩下才從床上爬起來。
端午展會活動結束,工作室迎來了短暫的小爆,攝影部的寫真排單排到兩個月後,但這和他們二樓沒什麼大關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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