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教坊。
入冬後,夜晚的演出場次減少一半,近期亦沒有排練新舞,坊內的舞姬們閒得發慌,三五成群竟也跟著一道在後院上課,本就小的課堂被擠得滿滿當當。
「最近幾日總有官兵在教坊進出,吵得很。」
「是呀,夜裡都睡不安穩,前日不是還大肆搜查了屋裡,也沒搜出個名堂,這樣下去,他們不休息,難道我們也要跟著不休息了?」
坐在一起的另一名舞姬疑惑道:「不是說教坊里潛藏著殺人兇手,你們不害怕?」
「哪有什麼殺人兇手,你別聽風就是雨。」
「廿五那日,關副將壓根就沒來教坊,況且死在教坊左側的巷子裡,與我們何干。」
「對對對,小曲說得對,我們不過賣藝賺個活命錢……」
孟懷瑜靠在門口小亭子裡,冬日的暖陽籠蓋著全身,溫暖中讓她不由生出了幾分睏倦,耳畔是舞姬們的抱怨。
關副將的死讓刑部和大理寺頻繁地在此活動,鬧得動靜很大,影響到了附近的居民。
比如教坊,又比如隔壁的茶館。
「懷瑜。」黎巧抱著一本冊子,剛入小院就跟她揮著手,一路跑過來,氣喘吁吁道,「你也來聽夫子上課呀。」
孟懷瑜偏頭望了眼人滿為患的臨時課堂,輕搖了搖頭:「不是,我過來瞧一眼。」
「說起來,當初若不是你去求副使大人,後院的女孩們現在怕是還在洗衣服。」黎巧坐到亭內的木凳,隨著她的視線一道看向那間小屋子。
「綿薄之力罷了。」孟懷瑜想起柜子里少的大半銀錢,唇角微微彎起,後院變成今日這般模樣,小姑娘功不可沒。
她收回視線,緩步走至黎巧身邊,嗓音壓輕:「胥黛那邊有信了嗎?」
「再等等。」黎巧不動聲色道,「這件事有點兒複雜,宸王府遠沒表面般簡單,胥黛或許根本就不是去當妾的。」
孟懷瑜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知道的。」
胥黛歡喜謝承安明顯到旁人一眼就能瞧出,怎可能平白無故地去給別人當妾,即便不想努力了依胥黛這麼多年的積累,一個人逍遙自在也總好過在後院爭風吃醋。
黎巧莫名其妙:「知道什麼。」
孟懷瑜:「……沒什麼。」
「總之你再等等吧,有確鑿消息我第一時間來找你。」黎巧站起身拍了拍裙擺,「拿錢辦事你放心,我包靠譜的。」
孟懷瑜沉默了片刻:「夫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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