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期將米飯放到她面前,筷子也一併遞給她:「不值,怎麼了。」
孟蘿時搖了搖頭,猶豫道:「謝大人已經離開京州了?」
「嗯。」謝期應道,「趁著城門還未關,連夜走的。」
「哦。」
孟蘿時低頭往嘴裡塞了塊肉,她早飯吃得很早,現在已臨近十二點,她確實餓得厲害。
醫院食堂的飯菜她第一次吃,新奇中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奇怪,但這種奇怪很快就被香噴噴的雞腿衝散。
畢竟即使讀書時她也沒吃過一塊五錢一個的雞腿,羨慕壞了。
「謝承安的老家在冀州,前段時間他收到了一封信。」謝期忽然開口道,「冀州爆發了嚴重瘟疫,謝家波及在內,大半的人感染。」
孟蘿時愣住了,肉嘴裡不上不下許久才咽下去:「那他現在回冀州,豈不是……」
去送死?
「他不是為了救人去的。」謝期夾了一塊排骨放到她碗裡,神色平靜,「他是為了讓謝家所有人死於瘟疫,一個不剩。」
孟蘿時:「…………」
她呆愣片刻:「你再說一遍,我好像沒聽清。」
謝期淡淡地重複了一遍,甚至補充得更清楚:「謝家共六十七口人,上至耄耋下至嬰孩,他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孟蘿時剎那間覺得世界觀崩塌了,香氣四溢的菜也變得索然無味。
她一直覺得從某種程度來說孟懷瑜是個瘋子,身為封建時代的女子想要顛覆一個王朝,不亞於痴人說夢,將腦袋時刻拴在腰上,稍有不順就會死得四分五裂。
現在又出現了另一個瘋子。
「為什麼啊,他不是謝家人嗎。」
謝期垂著眼,沉默地吃著碗裡的飯菜,腦海中是謝承安幼時的畫面,他和孟蘿時不同,從進入古代世界開始,便暗暗告誡自己,這是虛假的夢境。
因而冷眼旁觀著謝承安從萬千寵愛里出生,在戰火中顛沛流離,最後隱姓埋名成為謝家厭棄的遺孤。
他的中二病只維持了一段時間,在填報志願時因懷疑自己腦袋有問題後徹底消失。
「理論上來說,謝承安是混血。」謝期拿起一側的湯喝了一口,慢吞吞道,「七歲之前他在慕德漠草原,七歲之後被送回中原謝家。」
慕德漠草原……
孟蘿時輕皺了下眉:「我怎麼好像聽過。」
謝期夾菜的手頓了下,抬眼看向冥思苦想的孟蘿時,提醒道:「永康十五年,慕德漠草原上唯一的番邦覆滅,在當時是盡人皆知的重大喜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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