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擁有上一輩子的記憶,不過承受能力太差,湧入的記憶讓她患上了瘋病,堅持認為現在是天昌元年,行為舉止都有些古怪。」
孟懷瑜邊說,指尖輕輕地在桌面敲打,腦中快速估算這項計劃實施後,會引發的後續所有問題。
似乎都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我需要你收集目前在朝官員,手上觸碰過的所有污點。」她難得收起臉上的笑容,話語格外認真,「三個月內,將薛才人捧到妃位。」
話落,靠近桌椅的燭火跳動間猛地熄滅,光源失衡,少女的身形被黑暗吞噬大半,如蠢蠢欲動的魑魅。
陶氏不受控制地吞了下口水,頭皮發麻的同時,心中警鈴瘋狂敲擊心臟。
讓她生出了退縮之意。
「我不過是一介女流……」
「你上輩子憑一己之力,廢掉女子不可為官的律法,方才我提出的要求於你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孟懷瑜周身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凜冽:「夫人想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今日毫無保留地告知你這些,難道真是白說給你聽的不成。」
陶氏斂下神色,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不論是上輩子所發生還是虛假的夢境,對她來說都很遙遠。
誠如老夫人所說,世道對女子不公,再努力拼搏獻上自己的命,也不公。
她女扮男裝以不存在的兄長為由混進國子監,晝夜不分地念書,立志做女官為百姓謀福,為盛世太平出一份力,別人不願去的洪澇,她拼上性命疏通道路,貼自己的俸祿重修堤壩。
為官幾載從未貪過一分文,到最後窮得只能勒緊褲腰帶,多喝兩杯水。
她用半生換來的女官之路,在其他同僚眼裡,卻是不成體統,帶壞當朝風氣。
越來越多的女子不願嫁人,不想相夫教子,不願聽從長輩的話語,開始上學識字與男子爭搶科舉名額,為自己謀求生路。
這種行為在大男子主義的人眼裡,是不可原諒的大罪。
謠言四起,本就疑心的皇帝終於在私鹽的鐵證下,大怒,抄了陶家。
上輩子的私鹽是同僚陷害,而這輩子即使她放棄讀書,乖乖嫁人,陶家卻還是在特定的時間,走向了特定的滅亡。
陶氏輕咬了下唇:「你方才說薛才人同樣擁有記憶,為何不找她合作,相較一個長期待在府宅後院的婦人,身處皇宮的才人難道不是更有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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