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蘿時眼睛一亮,急忙從他懷裡掙扎著抬頭:「你不強留我在東宮了?」
祁乾睨了她一眼:「今日過後,宮內局勢極為不穩定,等過些時候,孤親自來教坊接你。」他頓了下,忽然俯身直視著她,漆黑的眼瞳內隱隱有火光跳動,「如果你敢跑,整個教坊都將為你的行為負責。」
孟蘿時默默地打消了跑路計劃,笑眼彎起:「再過幾月我便是宸王側妃,怎麼會跑呢,殿下多慮了。」
「你最好是這麼想的。」祁乾伸手撫上她的脖頸,拇指摸索著那根礙眼的粉色帶子,「我既然不介意你是孟家嫡女還是教坊舞姬,就說明後娘和嬸嬸這種身份,我同樣不會在意。」
「懷瑜說讓我不要總是欺負你。」他說著唇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紅血絲再度攀上眼眶,「你想玩,那孤就陪你玩。」
謝期輕皺了下眉,將右手背在身後,出聲提醒道:「殿下,使團過來了。」
祁乾正在解粉色帶子的手頓了下,繼而站起身,面色冷峻:「帶她走。」
孟蘿時跟著謝期離開時,黛絲提氣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本公主未來的夫君,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不遠萬里來貴國和親,以示友好的東漠?」
祁乾神色不明地看著少女走路稍顯跛腳的腿,舌尖輕抵了下左腮,隨即轉身攔住忿火中燒的使團:「此番是我們疏忽,未曾想到刺客竟能不顧一切闖進宮內行刺。」
「不過東漠未踏入中原前,此前的宮宴可不曾有過刺客,公主有時間問罪,倒不如先想想得罪了誰,才能不惜代價,拼上性命也要來刺殺你們。」
他的話裡帶了幾分陰陽怪氣,黛絲提重重甩了下軟劍,嗔怒道:「你現在是在質疑我們自導自演,你們祁國的地界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好意思說出……」
「公主慎言。」祁乾打斷她的話,目色沉沉掃向那把沾了血的劍,「宮宴禁止攜帶任何兵器。」
黛絲提恨不得把劍橫在他脖子上,深藍色的眼眸近乎開出火花:「要是沒這把劍,本公主的人頭已經在地上擺著了,還用聽你講狗屁的話。」
針鋒相對的聲音相繼傳入孟蘿時的耳內,她提著裙子邁下台階後,試圖回頭看,卻被謝期按住了後腦勺,清冷的嗓音壓得很低:「別回頭。」
孟蘿時眨了眨眼,不解道:「為什麼。」
自禁衛軍入殿後,她的視線便被遮擋得嚴嚴實實,除了能聽見聲音和聞到血腥味外,橫七豎八死相難看的屍體半點都沒見到。
「容易做噩夢。」謝期垂眼看著自己的小指,「你為什麼求陛下指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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