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失魂症會讓人無端懷孕?」祁乾看向站在桌前的謝期,百思不得其解,「你上月末報上來的卷案,孤明明記得懷瑜因月事腹痛而告假三日。」
他皺起眉,不恥下問道:「懷胎時還會來月事?」
謝期沉默了下,像是想起什麼難堪的事,緩聲道:「許是太醫診錯了,殿下若是不放心,明日可請太醫再診一次,脈象或許就不一樣了。」
祁乾從他的話內意識到什麼,眉心的皺褶更緊了:「你的意思是,失魂症很可能會導致脈象錯亂。」
他想起孟懷瑜抗拒診脈的態度,加上這幾日突變的性格,仍覺得哪裡不對。
「只是猜測。」謝期微微低頭,眼瞳漆黑到毫無光亮只有微弱的燭火影影綽綽地搖晃,眨眼間消失不見。
他指尖輕觸了下疊好的紙人,轉移話題道:「薛才人和皇后娘娘那邊,殿下打算如何。」
祁乾把紙張收起來放進抽屜內,不急不慢道:「先讓薛才人鬧著,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鬧到宮宴上,請父皇主持公道。」
謝期:「殿下是想借他人之手,阻攔那件事?」
祁乾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圓月已然翻過屋檐上的脊獸,只留下小半個散著光輝的角。
他的嗓音平靜卻又摻雜著不容忽視的陰狠:「她千不該萬不該,拖我的人下水,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我再聽話,她仍不想放過懷瑜。」
「現在……不是十年前了。」
謝期瞧著他的背影,許久都沒說話。
從窗戶外鑽進來的涼風將燭火吹得明亮且拉長,映照到牆面上張牙舞爪地搖曳。
「以殿下現在的能力,很難護孟姑娘周全,且她不想留在宮內。」
空氣安靜了片刻,祁乾的呼吸逐漸厚重,他猛地抓住了窗欞,指骨用力到青筋暴起,忍了又忍,他轉身凝視謝期,眼瞼微微泛紅:「用不著你來提醒孤。」
他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咬著後槽牙道:「想不想是她的事,孤只需要把她留在東宮。」
謝期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卻,眸內漆黑無光,語調依舊平穩:「殿下是想將她當作雀鳥關起來,還是索性折斷她的翅膀。」
祁乾眼眶更紅了,眼裡漸漸充血,抓著窗欞的手也在發顫,他低吼道:「孤可以放任、縱容她利用孤,無論何事,孤都不會怪她。」
「即使那個莫名的孩子真實存在,孤也不介意將它當作親生骨肉對待,孤唯一的要求就是她陪在孤的身邊,這難道比登天還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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