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一關,屋內便只剩下孟蘿時一人, 她坐在軟榻上輕聲喚了聲「孟懷瑜」的名字。
房間很安靜,安靜到她能聽到自己似鑼鼓般的心跳聲。
「我大抵半夜就會離開, 下次再來就是兩日後了。」孟蘿時仿若自言自語般,「白天我會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會中途進入這個世界打擾你。」
她垂著眼眸, 緩慢地述說:「薛才人這件事的確很蹊蹺,我猶記得我燒毀紙張時,天已蒙蒙亮,晨曦都快出來了,她就算要誹謗也挑選錯了時間。」
「這件事裡應該還涉及了一名舞姬, 等明日容闕打聽清楚後, 最好讓祁乾找人去查一下,還有我讓謝期把紙人帶走了, 那種紙的材質宮外是沒有的,如果可以的話, 去殿中省找尚書大人, 對一下近半年的紙張領取和分發,注意內坊舞姬的取紙數量。」
孟蘿時掰著手指邊想邊理腦內亂糟糟的思緒, 將自己的疑惑一條一條說給孟懷瑜聽,末了還問一句:「你都聽見了吧。」
話落,指尖微微顫抖了下,孟蘿時新奇地把手放到眼前觀摩了一陣, 感嘆道:「你對身體的掌控越來越熟練了。」
她站起來倒了杯水喝,緩解長期講話帶來的口乾舌燥。
「唔。」孟蘿時突然想起什麼, 咽下口中的水,「如果他們再把你叫過去問話,不要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陷入自證陷阱。」
「沒有證據的言論等同於造謠誹謗,如果她們打定主意咬死你燒紙人,無論你拿出什麼自證的證據,她們都能在雞蛋裡挑骨頭。」
她放下茶杯,轉身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東宮相較於才秀宮來說確實要安全很多,同樣束縛感也是對等的。
宮女會以輪班制的方式徹夜守在門口,連只鳥都飛不進來。
「我不是八面玲瓏的人,在危機四伏的皇宮裡或許幫不了你什麼,但沒關係,如果你覺得自己受了欺負,我可以幫你發瘋。」
孟蘿時打了個哈欠,仰頭躺在軟榻上,她其實並不睏倦,相反因為晚上的事情而格外清醒。
祁乾給她安排的房間裝飾華麗富貴,門內兩側是玉雕的白鶴擺件,桌椅採用上好的紫檀木,層層疊疊的紗幔上是精緻的牡丹花開,連牆壁也用青磚鑲嵌了一幅磚畫。
「祁乾挺在乎你的,他是這兩年裡唯一一個能快速分辨你和我的人,所以為什麼十年前他與你徹底斷開關係,其實細細想來也很奇怪。」
「而且剛才太醫說有孕時,他竟然沒有惱怒,甘願在皇后面前扣下這頂綠帽子。」孟蘿時舉起手,衣袖滑落堆疊到手肘位置,露出那顆明顯的守宮砂。
剛進入原主的身體時,她好奇過這顆看似點上去,形似紅痣的守宮砂,洗澡時使再大勁也搓不掉,像是生長在皮膚內般。
但現在她都懷孕了,為什麼守宮砂還完好無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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