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巧指著高聳的紅牆,低聲道:「內坊還沒我們外坊的後院大,房子小就不說了,牆還高得離譜,你看那鳥都不高興進來築窩。」
孟懷瑜將令牌遞出去:「總有人喜歡的。」
黎巧喪氣道:「幻想中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我的夢破碎了。」
話語間,兩人跨過門檻進入內坊,偏小的正正方方的院子,正中間用紅綢圈了一塊用於排練的舞台,兩側則擺放著桌凳,有舞姬正在習琴。
一下湧進來十來個人,顯得內坊更小了,連站腳的地都快沒了。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地討論,嘈雜似一壺燒開的水。
姑姑抬手重重地拍了兩下,大聲道:「所有人安靜。」
下一刻,只剩下蟲鳴,現場所有舞姬的目光凝聚在姑姑身上,等待她的吩咐。
「你們是第一批到內坊的舞姬,路上的還有一批,內坊房間不夠,一部分人將住到隔壁的才秀宮。」
「接下來,我報到名字的舞姬跟我走,剩下的聽從張嬤嬤的安排。」
她說著展開手裡的捲軸:「莊名姝、湯灣、胥黛……」
報出一個名字,姑姑便會用銳利的眼神掃一遍站出來的舞姬,然後再繼續報下一個。
第一批舞姬共十一個人,被報到名字的有五個。
孟懷瑜和胥黛也在其中。
黎巧等了許久沒等到自己的名字,依依不捨地拉著孟懷瑜的小臂:「姐妹,我們要被分開了。」
作為搭檔了大半年的搭檔,孟懷瑜拍了拍她的肩膀:「皇宮不比教坊,管好自己的嘴,多吃,少說話。」
胥黛不知何時靠過來:「我們還挺有緣分。」
孟懷瑜笑眼彎彎,並未再說話。
「點到名字的姑娘請隨我來。」姑姑揮了揮手裡的捲軸,朝著門外走。
除去孟懷瑜和胥黛還有三個姑娘其中兩個為揚州舞姬,還有一個襄州,五個人像懵懂的雛鳥跟在姑姑身後。
躲在才秀宮大門後的眼睛已經消失,孟懷瑜邁上台階,忽然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猛地回頭望過去。
左側靠近高牆的大樹上,一個玄衣服飾的少年正蹲在裡面。
四目相對,少年驚駭地差點從樹枝上滑下來,他捂住嘴巴,用另一隻手做手勢。
孟懷瑜看了眼他腰間佩戴的匕首,泛黃樹葉遮住了一半的鹿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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