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蘿時呵呵笑了兩聲,再次攀上去,拍著他的肩膀如同兄弟般:「我腦子清醒著呢。」
小廝瞥了一眼那隻超過社交範圍的手,默默在心裡點了一根蠟,街頭算命說得一點都沒錯,今晚是個不眠夜。
「姑娘,到了。」小廝離她三丈遠,恭敬道,「大人在裡面等你很久了。」
孟蘿時正看著價值不菲的擺件發呆,聞言,朝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你把這玩意搬回我房間唄。」
小廝:「?這是公家的東西。」
孟蘿時笑得更燦爛了:「我知道。」
她指著周圍轉了一圈,分外高興:「我觀察過了沒監控,賣了後,我七你三,別說兄弟虧待你。」
「?」小廝的表情幾乎要裂開。
孟蘿時雖然醉得暈暈乎乎,但還是有禮貌地拍了兩下門,直到聽到一聲低沉的「進」,一腳踹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小廝眼疾手快地把彈到門框的門合上,遮住其他人投來的好奇目光。
教坊副使的屋子孟蘿時不是第一次來,但以往都是安靜的候在門口的位置,聽大人的教導和一些歌舞安排。
「懷瑜見過大人。」她四不像地行了禮,然後一頭扎在地上。
空氣安靜了很久,那道於她來說分外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喝酒了?」
孟蘿時暈得很,一時間站不起來,便誠實地點了點頭:「喝了兩壇。」
「只是兩壇?」
孟蘿時歪了下頭:「昂。」
「三樓的小廝說你自侯府回來後,跟廚房要了六壇桂花酒,整整一日閉門不出,不願下樓演出,可有此事。」
男人嗓音很好聽,像溪水裡的石子碰撞,清脆又帶著微微的低啞。
就在不久前孟蘿時聽到過一模一樣的聲音,酒精讓她的大腦無法處理太過複雜的信息,於是她直白道:「大人,你有沒有考慮過轉行。」
她抬起眼看向桌邊一襲白衣的男人:「您或許更適合當一個大夫,治癔症。」
房間無比寂靜,樓下絲竹幽幽,透過窗戶傳進兩人的耳內。
孟蘿時腦子的確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但腎上腺素飆升,酒精麻痹著恐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原主的酒量非常好,好到一桌人全趴下了,她仍能站著。
但這不代表六壇酒下去後,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和清醒,她不知道此刻換成原主是什麼情景,但她要是繼續口無遮攔以下犯上,馬上她就可以和這個世界徹底永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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