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房門被推開發出吱呀的聲音,迎面便是有些擁擠的客廳。兩間屋子,不大,倒是布置的很規整。
「這就是你的家嗎?」葉凝筱順著他的胳膊鑽了過去,直接跑向客廳,好奇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掃視了一圈,心裡默默點頭。
和他身上的皂香一樣,到處都透著簡潔乾淨。
「這個是叫風扇吧。」她指著一個破舊但是被擦拭乾淨的風扇說道,看樣子就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 ,這個她只在書上見過。
葉凝筱的好奇心似乎很重,終於在江逾白每個耐心的解答下,累的躺在了沙發上睡了過去。
江逾白拿了個毯子蓋在她身上,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他緩緩伸出食指,在她的鼻尖颳了一下,真的很像個小貓。
不知過了多久,鼻腔傳進飯香,葉凝筱精緻的眉眼微動,眨了眨模糊的眼睛站起身。
朦朧間,她看到一個身影在廚房忙碌,耳邊還有著油炸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這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裡升騰而起。
視線漸漸清晰,眼前的身影也漸漸顯現,是江逾白。
葉凝筱就靜靜的這樣看著他,覺得這樣平淡的生活也不錯。
最後一個出鍋,江逾白轉身,就看見她站在那呆呆的看著自己,像個坐等丈夫回來的妻子。
「睡傻了?」他嘴角勾起,隨手將圍裙摘下,「嘗嘗做的怎麼樣?」
葉凝筱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酥酥脆脆,裡面還泛著金色的流心,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什麼餅?」葉凝筱問道。
quot狀元餅,吃了就能考上狀元。quot江逾白回道,他看著她,似乎回到了那個夏天。
大約七八歲的時候,他也這樣問奶奶,這是什麼餅,奶奶說,這叫狀元餅,咱們白白吃了將來就是狀元了。
『好,那我以後就考狀元!』小手揮舞,立下壯志豪言。
「原來如此啊,你是不是吃了這個狀元餅才考的狀元?」葉凝筱調笑,她忽然想到,江逾白不就是那屆的狀元嗎?
「嗯,吃了狀元餅就能考上狀元。」他抬手擦掉葉凝筱嘴邊的油漬,眸中的溫柔似乎要溢出來。
撲通!撲通!江逾白一定給自己下蠱了。
外面突然下起濛濛細雨,在葉凝筱陪著江逾白刷完碗後,指針已經指向了下午三點的位置。
兩人又在沙發上聊了會天,葉凝筱歪著頭,靜靜的聽著他講述小時候的趣事,原來有的人童年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冰激凌感到幸福。
雨停後,兩人出現在樓下,不停的有水泥路上的雨點糾纏在葉凝筱的鞋子上,上車前,江逾白蹲在地上,從懷裡拿出手帕一點一點的擦乾淨。
這些不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直至車輛消失在視線中消失,他這才轉過身來,對面站著一個拿著垃圾桶的男人看著他,顯然是來丟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