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上房她付不起,客棧的大通鋪,不僅一群人擠在一個炕上睡,寢具也又髒又舊她嫌棄。
因為通宵沒睡,伊月寒這一覺睡到中午,她盤腿坐在樹上,愉悅的把自己的九百多文錢數了又數,隨後才又進了城,跑到酒樓要了一頓豐盛的午餐。擺在最中間的,就是她昨晚心心念念的燒雞。
比起她烤出來的黑色不明物,這隻燒雞外皮焦黃,肉質柔嫩入味,讓人聞了就不由口舌生津。
嘗了一口,伊月寒發現這隻烤雞竟是比她想像的還好吃,這家酒樓的大廚有點東西啊。【活著真是太好了,人間值得!】
「在那!」
「快看!」
「上,抓住她!」
樓下忽然傳來嘈雜聲,伊月寒本來沒有理會,但就在她滿懷虔誠的品嘗烤雞的時候,卻聽身邊咚咚咚的腳步聲,再抬頭時,就見三個差役已經把她包圍了起來。二樓的其他桌的食客,或是驚慌或是狐疑的扭頭看過來。
差役們本來氣勢洶洶的上來,但離得近了,才發現之前的街坊四鄰說的沒錯,這黑衣女人長相冷艷,腰佩長劍,哪怕是坐著也脊背挺直,氣質冰冷,就好似一柄寧折不彎的劍。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
但再不好惹,他們也要惹了。一個年長的差役手不自覺的按在腰間刀柄上,決定先聲奪人:「你,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去衙門一趟!縣太爺要審你!」
伊月寒迷茫:「為什麼要審我?」
另一個差役:「當然是你犯案了,縣太爺才要審你!」
「犯案?」伊月寒更迷茫:「我犯了什麼案子?」
雖然她職業特殊了點,但她近期除了殺狼就是殺鬼,能犯什麼大案?總不能是吃烤雞犯法了吧?
雖然伊月寒只是單純的疑惑,但她一雙鳳眸不笑時清凌凌的,十分銳利,三個差役對上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忌憚,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差役:「昨日你是不是在西街街角的餛飩攤吃過餛飩?並和劉老蔫有過矛盾?以戲法變走了劉老蔫的衣服?」
不會吧?劉老蔫碰瓷不成,竟然真的敢報警?這麼厚顏無恥的嗎?
伊月寒一愣,隨後搖頭道:「我是在那吃過餛飩,但並沒有和劉老蔫鬧過矛盾,至於以戲法變走他人衣服,更是無稽之談,我只是和他說了幾句話……算是相談甚歡。」
「不可能,我們聽說是……」有差役立刻反駁,卻被年長的差役攔住,他沉默的看了睜眼說瞎話的黑衣女人一眼,解釋起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