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看清祁成身後趕來的警察制服的一個衣角,腿上一軟就跪了下來。
祁成徑直衝向阮念,他眼睛很難睜開,並看得不甚清楚,房間太小,路上被個人影擋了路,也辨不清誰是誰,一胳膊把那呆立的人形撞到牆上。
其它幾個人都愣在原地,被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和門口一群警察嚇傻了。
他走近她,輕輕喚她「阮念」,跪在她身旁,試著去拿她手里的尖玻璃。
她抖得厲害,攥著璃璃的手卻不鬆開,又往脖了上扎深了些。祁成看得一痛,跟扎在自己脖子上似的,難以遏制的,是一種炸毀世界的衝動。
他忙撤了力,只用兩根手指緊緊捏著那玻璃,虛著聲音哄她「別怕」,告訴她「是我」「祁成」。直到懷裡的女孩子,漸漸回過神來,揚著臉望著他。
他知道她認不出,於是緊緊盯著她,又認真地說了一遍,「我是祁成。」
她的手卸了力,這才把玻璃讓他拿開去。把她整個嵌在自己懷裡,全部、整個,生怕一絲一毫漏在外面。他只想把她塞進他身體裡。
身後一陣陣嘈雜的厲喝聲、撞擊聲、腳步聲、告饒聲,他全然不覺。
阮念死死揪上他的衣裳,叫了一聲「祁成」,然後『哇』的一下哭了出來,他這才感覺自己還活著,沉沉地,落了地。
之後的很久,祁成一直沒想明白一個問題。當時,他剛進屋那一瞬間,就應該把那幾個畜生殺了的,他怎麼沒想起來?
他很後悔。不知道為什麼就跟傻了似的。原本沒覺得自己是這麼窩囊的人。
就只會抱著她,真的沒有任何其它的心思、任何想法。報仇什麼的,那一刻他連想都沒想到。
只是緊緊抱著她、哄她,她哭,搞不好他也哭了。
陸有川說的,他隨後很快帶著保鏢和警察過來的時候,說他整張臉都是濕的。雖然祁成一再解釋說,是在酒店一樓,警察朝他噴了辣椒水導致的。無奈陸有川死活不相信。
「鼻涕眼淚的,」陸有川繪聲繪色地,兩隻手一張擺得很誇張,「而且很白痴地跪在地上。從頭到尾只會說兩個字,『不怕』『不怕』。跟複讀機似的。」
陸有川見阮念身上就只剩了一套內衣內褲,白花花的大腿和胳膊全露在外面,這實在不像樣子,趕緊清場,把屋子裡的人都往外趕。
回過頭來,找了個毯子想給阮念蓋一下,剛剛湊近,差點被祁成把腦袋揪下來。腥紅的眼睛,狠得像要吃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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