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想了想,380億啊,這哪是小數目?就算人家已經是你的投資方,對你集團有充分的信心,但再追加這麼大一筆,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談成的?而且現在距離對賭協議期限只有短短一個半月了。
他苦口婆心勸祁成,「我覺得,你還是跟岑慧茜回去,做做達順的工作,這個比較靠譜。說點好聽的哄哄那老頭兒,你又不少二兩肉。而且有她唯一的閨女在呢,沒準兒你老岳父一高興,把你們家對賭協議看往後推個一年兩年的,大家誰都不虧,也不用動什麼現金流。」
陸有川半天聽不到祁成的反駁,以為他聽進去了,於是再接再厲。
「你要找一個才只見過一面的大佬,讓他投幾百個億?還是找你老岳父,把協議往後推推。你覺得哪個更有希望辦成?」
可是良久,後面還是一點聲音沒有。
陸有川透過後視鏡一看,那人居然坐著又睡著了。他的胸膛平穩地起伏著,均勻地呼吸。睡得很香。
彭佩佩輕聲說了句,「開慢點。」
陸有川把后座的玻璃窗升了上去,阻斷了從外面高速路上刮進來的風,然後把車速降了下來。
快入夏天了。天乾物燥的。阮念上火,下嘴唇右邊起了個泡。吃飯都不敢太張嘴。
周三的中午,她坐在食堂里,面前的盤子只有兩個青菜,肉都不打了。她一面刷手機一面很沒胃口地張開嘴的左邊,把紫菜苔塞進去。她已經拿到了B大的保送資格,日子原可以過得很輕鬆愜意。可事實並非如此。
最近,在這所學校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敵意。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涼颼颼的感覺。
一開始她也以為是自己被害妄想症,可有一次她上完廁所發現飯卡不見了,以為掉在廁所里回去找,聽到裡面兩個女生在議論,「這種知三當三的還保送,真不知道校長怎麼想的。」
這才不得不承認,她的感覺是真的。
因為平素專注學習,阮念也沒多少知心好友。遇到這些負評價,連一個肯為她辯解一句的女同學也沒有,眼下更加連個一起吃飯的人都找不到。為了掩飾尷尬,她只能孤單地坐在餐廳里,邊吃邊瀏覽手機。好似很忙的樣子。
網上的新聞可真不少,各種各樣的,都不知道那些小編從哪裡挖出來的。
她的手指點進一條,標題寫著《祁盛堯的亞特蘭蒂斯總統套間》。那文章開篇就甩出一張奢華無比的酒店房間靜景。圓拱頂四柱大床、烏金木中式沙發、繁雜的水晶吊燈、一應俱全的休息室、會客廳……無不彰示它不菲的價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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