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揭穿他?
為什麼不馬上糾正這個錯誤?
為什麼還能裝作毫不知情地錯下去?
她為什麼能卑鄙地允許自己做這樣離譜的事情?
「我就是高考壓力太大了,人有點不正常,對,抑鬱。學習太累了,你知道,我也沒什麼朋友,所以,釋放壓力,跟他出去過幾次。不是真的,我跟他不可能,也從沒想要當真……」
阮念的臉頰憋得有點紅,顛三倒四地,不知是解釋給晉博宇聽,還是她自己。
「是麼?」
突然出現的一聲,打斷了她的一切語無倫次。
阮念循著聲音倉皇回頭。
祁成正站在她們班門口,臉色森冷、陰鬱。繃緊的下頜線,薄唇緊緊抿著。他的眸色黯淡地像是蒙了一層烏雲,黑如點漆的眸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鬼使神差地,阮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可是她走了幾步,卻又硬生生頓在了半路,腦海內一片混沌。
他緊緊盯著她的腳步,直到她停下、再也不動。漸漸地,濃郁的眉眼失了溫度,隔了有一會兒,才將緊咬著的牙鬆開,「釋放壓力?從沒當真?」
那個寒冬,他想她的每一個夜。
冰封土地上,孤單路燈下,等待見她一面、陪她走十分鐘的堅持。
每一次他心心念念的相處。
在她那里,只是高三緊張生活的調劑。
這可真他媽的好笑。
阮念被那落寞的神情刺得眼睛痛,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只是一句老老實實的道歉,可聽在祁成耳朵里,簡直就是燒在油上的火、降在雪上的霜。哪怕狡辯也好!這三個字就像生怕他沒聽清楚剛才的話,又重複著扇了他一遍。
祁成甚至笑了。
「大學霸釋放壓力的方式還真新穎。」他的唇角輕扯,目光卻冷得殘忍,「所以,你玩兒完我,打算怎麼補償?大學霸?」
阮念的臉漲得通紅,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她的手毫無意識地緊緊摳著那支剛剛被晉博宇撿起來的筆。指甲都陷進橡膠的握位里。
她玩他了麼?玩了。
她能拿什麼補償?沒有。
晉博宇也注意到阮念的異狀,她一動不動,好像連語言能力都喪失了,捏在筆桿上的手用了大力,指甲全泛出白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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