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想想也對,然後把本子又揣褲子口袋裡。結果二人到了籃球場,阮念傻眼了。
不比菜市場安靜多少。
很多男生,鬧哄哄。學校露天的籃球場有相鄰的四個場地,平均每個籃筐下面都是七、八個腦袋。
球也不止一個,咚咚的投籃聲不絕於耳。
阮念咽了一口唾沫,問晉博宇「你今晚要去醫院嗎?」
晉博宇說他不去。
「那下了晚自習你能晚十分鐘回家嗎?就簡單給我講講規則就行。」
陸有川覺得自己真是造了孽。他開著他那輛IRf488,等候在聖騰中學的大門口。晚上十點多的時候。
晚自習下課鈴一打響,大批學生熙熙攘攘湧出校門。過了一陣子人漸漸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幾堆人出來。最後,就連盯晚自習的老師都下班了,還是不見祁成的影子。
這兩天,這個人突然變得熱愛學習起來,晚自習連一分鐘都不肯耽誤;然後把千里迢迢從德國回來探望他的未婚妻交給他來招待。
這是人幹的事嗎?
最操蛋的是,朋友妻不可欺,他還只能看、不能碰。
陸有川百無聊賴地坐在車裡刷著手機,跟昨天在TkOO認識的美女聊天。
他的副駕駛座位上坐著一個女孩子,一頭大波浪的淺咖色秀髮柔順地披在肩上,她穿著OBB的高定羊絨大衣,脖頸間圍著ICIL的大格紋圍巾,用她戴著黑色小綿羊皮手套的手,將圍巾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女孩子是很典型的橺南美人的長相,小鼻子小嘴、大眼睛,甜美。
她轉過臉來,柔聲細氣地徵求陸有川的意見,「要不要咱們站出去等吧?會不會他沒認出你的車?」
陸有川「嗯」了一聲,開了一下車門,像是驟然被人灌了一筐冷空氣,他迅速地把門又關上了。
「你老公眼神好使著呢,放心。還是坐車裡吹空調吧。」
十二月的N市,名義上是南方,實際溫度根本對不起它的緯度。今天白天一直沒出太陽,整個天都是灰沉沉的。到了晚上氣溫更低,月亮躲在一層薄淡的雲層之後,透過來的光暈都蒙著一層霜,凍人。
兩個人又在車裡坐等了十幾分鐘,這時候別說同學了,連老師都走光了。
學校門口的保安正在收拾那些安全通道的伸縮護欄,極不情願地伸出手,在寒風中將那活動帶子一個個拆下來,然後再將冰涼的不鏽鋼欄杆搬回保衛處。
就在一切收尾工作完畢,保安準備關學校大門的時候,一個高大俊逸的身影才慢悠悠從黑暗的校園裡面走出來。他穿著校服衝鋒衣,兩隻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領子翻立著,在寒風中遮著半張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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