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手掌一經接觸就被劃傷,殷淮迅速調整策略,發現它們動作不算敏捷後,就改以躲避為主,在不大的房間左右跑動。
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紙人進入,門板愈發搖搖欲墜,很快她就無處可躲。
一個個臉色慘白的紙人飛起,用柔軟的身體壓倒了殷淮。
同時,它們手腳卷上殷淮的脖子、手臂、腳踝等每一個可以捲住的位置,並且再接觸的基礎上還有力量加持,鋒利的紙片很快劃破了每一處皮膚。
而巨大的力量讓她立刻就聽到了身體各處的碎裂聲,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疼痛。
渾身上下的痛苦中,她感覺到血液流出,本敵不過的身體逐漸虛弱。
神思恍惚地嘗試舉起手臂,但沒成功,紙人的身體牢牢束縛著她。
紙人們揚起頭,它們不高,但俯視被它們強行壓倒在地的人類綽綽有余。
一筆畫出的嘴部線條發不出聲音,但模糊視線中,她卻在上半部分的兩個空洞中看出了嘲諷。
嘲諷?
渾身的疼痛里,已有些麻木的殷淮來不及再看,就眼前一陣陣發黑,在尖銳的歌聲中陷入深沉黑暗。
……
「嗬——」
殷淮還沒有從劇烈的痛楚中緩過神,手腳都還因為殘餘的疼痛不自覺抽搐。
就發現自己似乎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身體再次被迫蜷縮。
不過有一點不同,這個罈子比剛才那個還要小,原本還能挪動的手臂被擠壓得充血。
骨頭還從殘留著被折斷、捏碎的疼痛,以及她依舊覺得自己的皮膚還有傷口,還在不斷流出血液。
經過呼吸的調整和一定時間的休息,身體上的痛苦逐漸消退,只餘下一點。
適度的疼痛讓她頭腦保持了清醒,終於確認自己已經重新開始。
沒急著出去,她開始在頭腦中分析本次怪談的情況。
怪談一般是接觸了什麼才會進入,她進來之前在幹什麼……什麼都沒幹,就是很正常的在觀看夜景,回消息。
哪一個點可能觸及怪談?不太能確定……
從這點抓不住信息,殷淮轉而回想進來後的情況。
先是被困在壇中,然後是歌聲,唱詞裡出現最多的就是書生,但是女聲……背景不是現代社會?
還有……是自己摔碎罈子打斷了它唱歌,所以才說是「壞它姻緣」?但隔那麼遠,怪物也能聽到?
保持著這個姿勢確實非常難受,一通分析後,覺得自己還是得找到規則,不然兩眼一抹黑,什麼都做不了。
趁著不明生物還沒開始唱歌,殷淮打算先離開罈子。
有過一次經驗,她這次更為迅速。
但碎裂的聲音明顯就不如剛才清脆,怎麼回事……
再次進入光線中,看見了周圍的環境,殷淮卻愕然發現環境已發生了巨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