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虞循一人之後,寧知越也鮮少開口。
虞循與她說楊德進展時,她就安靜的聽著,或是簡單的應一個字,「嗯」、「哦」、「好」,虞循不說話時,兩人就靜靜地坐著,眼神都不曾交匯,只同樣望向桌子上那一盞火光微弱的燈,聽著彼此平穩的呼吸。
直到第六天,虞循來告訴她,勢已經造好了,經由韓玉嬌的口,在被他與楊德輪番拷問之下,她終於肯吐露一點「真相」——馮昭受漪蘭與洛為雍欺壓,知曉聖上仍未放棄除掉他,與曹襄合謀留下過把柄,但這把柄似乎被寧知越知曉,並試圖告訴公主,但公主偏袒馮昭,反將書信給了馮昭看,由此馮昭才設下此等計謀。而馮昭因與曹襄來往過密,因此知曉陳玉還活著,而寧知越就是陳玉……
如此真假摻半的「真相」最初並未使楊德深信,待他與漪蘭確認寧知越的確曾托她傳給公主一封書信,還曾吐露馮昭與曹襄合謀一事後,他才逐漸相信,這就是實情。
曹襄這等禍患要查,但楊德也未放過寧知越就是陳玉這一條重要線索。
既然畫像、字跡雜物不可信,就得找些真正的鐵證去查驗,楊德深信這一證據就在南漳縣裡。
虞循為此與楊德數次爭執,一次次地激怒楊德為一己私心給寧知越強加罪名,寧知容與姚琡二人也在邊上幫腔,惹得楊德每次都是面紅耳赤而之後的行為更加過激
直到最後一次,虞循與他爭吵時似作不經意間地吐出一句「楊刺史難道非要鬧到開棺驗屍才肯罷休嗎」點醒了楊德,他果然起動心思,探問陳玉墳冢所在。
開棺驗屍到底有傷風化,此事一經傳出,不止寧知容與姚琡堅決不同意,就是衙門上下,城中百姓也惶惶不安,生怕又動了陳玉的墳鬧得大家雞犬不寧。
但楊德主意已定,並將此前寧知越硬闖陳宅的那番言詞搬出來反駁寧知越與姚琡及其餘眾人。
如今楊德與寧知容和姚琡還在僵持著。
寧知越聽了這些,目光中比前幾日多了些靈動,面上多多少少浮現出些許笑意。
「這件事將成,接下來你要如何?」
寧知越斂了那一點笑意,朝著對面幽深昏黑的牢房裡看去。
「躲了幾日,該回慈安寺了。」
虞循皺起眉,慈安寺不是這麼好回的,「楊德不會輕易放人。」
「他會的。」
虞循看著她,見她一副不想多說且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沒問,只與她又閒話幾句,準備離開。
正當他轉身之際,寧知越忽然躊躇著叫住他:「之前……我們從崇川縣回到慈安寺的那個晚上,你問過我的那些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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