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珂氣得一噎,就算是故意,她也拿寧知越沒辦法,只得哼哼兩聲。
她來汜州本是想著在阿姐發現之前將二哥和敏敏一同帶回越州,可打從到了南漳縣,就沒見過二哥人影,如今知曉陳家這些年的變故,敏敏要查清真相無可厚非,二哥要幫忙……她也想幫忙。
陳興文的轉變與她關係甚重,雖說那時她還年幼,但惡語傷人已成事實,陳家和敏敏這些年的遭遇也因此而起,不是她一句年紀小不懂事就能化解得了的。
但敏敏對她冷淡尚可解釋得通,二哥躲著不見她又算怎麼回事?
姚珂也不與寧知越請示,厚著臉皮就在她對面坐下,覷著她面上神情淡然,沒有趕人的意思,小心問道:「二哥究竟去哪兒了?」
良久,寧知越只轉著手中的茶盞,並不回答。
不想回答,也是真不知道。
虞循只說他與十一郎,還有石僧隨著祝十娘夫婦去追查那幾個地痞潑皮,並未說過去了哪兒,但依她猜測,當是在崇川縣的某處地方。
姚珂早知得她一句話不簡單,並不氣惱,又自說自話道:「來之前我也去想去問虞七郎,但聽許縣令說,他去了汜州,臨走前仿佛也在尋二哥的下落。」
果然,寧知越聽到這話有了些反應,只一瞬又沉寂下來。
姚珂像是知曉如何引起寧知越的注意,又興致勃勃地打開話匣,「我聽許縣令說,虞七郎昨日回城後又去了張家和杜家,回了縣衙後便說要往汜州走一趟,只不知是為了什麼。」
「還有,今日我本來想著去縣衙尋了虞七郎問話,再往慈安寺來,但那會兒正巧碰上許縣令調遣差役們出去尋杜元欽和杜元銘。」
「杜元銘?」
寧知越總算是開口了,姚珂使勁點頭,「杜元銘是杜元欽隔房的堂弟,杜家二房的獨子。我聽了這話,與許縣令打聽怎麼回事,他便說杜家今日一大早,杜宅里不知是為了什麼事,杜家大房和二房吵鬧起來,似乎動靜很大。
「許縣令帶著人過去時,就見杜二夫人和杜二老爺癱坐在地上,杜二夫人捂著胸口,臉色煞白,口中卻高呼著杜元欽要殺了他們二房。」
見寧知越疑惑沉思起來,姚珂方覺這半日的奔波也沒有白費。
「關係到張家和杜家,我想你知道了這事也會去打聽,所以來之前,已打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