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我帶著瀟瀟最喜歡的兔子玩偶去看她。
這樣的玩偶我的房間還有很多,她每過一個生日,我就會給她買一個新的,離婚之後,這些玩偶都被我帶走了。
那天去的時候,余努在家,他看見我,臉色黑的像是要下雨的天,問我離婚了還來這裡做什麼。
他背後的開放式廚房裡,有個年輕的女人在忙碌。
我知道她,喬妮,才二十二歲,也是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大二的時候去余努的公司實習,就和他認識了。
現在,她成了這個家的新主人。
但她在廚房,不是做飯,而是切水果,混著酸奶,當甜點。
她不做飯,給瀟瀟吃的都是外賣,她每天和余努出去吃。
我說,我是來看女兒的。
余努的眼裡流露出不耐煩,臉上寫著「又來了」。
「我們從來就沒有生過孩子,你是流過產,但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從那個時候走出來?!」
他給我看他身後的家,,漂亮。
這也是我和他曾經一起生活過的房子,離婚後我搬了出去,和母親住在一起,我的父親多年前也去世了,見我回來,母親也知道我的遭遇,什麼都沒多問,只是耐心照顧著我。
但沒過幾天,母親突發腦梗去世,那個冰冷的房子裡只剩下我,還有女兒留給我的玩偶。
「你看,你看,」
我舉著兔子,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不可思議地問他:「我們沒有女兒,那我怎麼會有那麼多玩偶?」
他眼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似乎對我很失望,「你又忘了吃藥是不是?你的藥呢?!」
我沒說話,余努搶過我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藥瓶,他叫喬妮給我倒水,看著我在門口把藥吃了。
我的前夫說,「我們沒有孩子,我要和你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為什麼會和你吵架,又為什麼會和你分開?路小雲,人都是有耐心的,這麼多年,你已經消磨完我能給你的所有耐心了!」
喬妮攔著他,「你別這麼凶,路姐也是病人,要不然打電話給孫醫生,讓他看看路姐的情況?」
我瞧著她的態度一時恍惚,喬妮不是最不待見我的人嗎?
每次我來,她都甩著臉,
為什麼眼前的一切,都和我的記憶不一樣?
我顧不上這些混亂的記憶,只是想見一見女兒:「你是不是把瀟瀟藏起來了,讓我見她。」
說完,我便想往裡面闖進去。
余努攔住了我,把我推出門外,「放過自己吧,你和我都得往前看,孩子沒了就是沒了,你每天抱著兔子玩偶說這些話,難道是想要我和你一樣,都永遠活在過去的痛苦裡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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