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隱約傳來戒嗔的聲音,「弟子在。」
無憂唇角逸出一絲詭笑,「眾弟子聽令,阮明濯勾結娑婆教神君,意圖放出我寺鎮壓之物,戒嗔就是內應,還不快將戒嗔拿下!」
他以為外面會是一片血流成河,神君隱藏不下去肯定會大開殺戒,但過了許久,打鬥聲都沒有傳來。
無憂臉色僵了:「空塵!無念!」
空塵聲音悲切:「師尊,戒嗔已被奸人所害。」
無憂心中微驚,難道剛剛神君棄了戒嗔的身體而去?「肯定是娑婆教所為,你們快點去抓人!」
空塵過了幾秒才回答:「人已經被阮施主斬殺於劍下,是娑婆教神君。」
無憂:「……」
他震驚地看著明濯,表情全然是不可置信。
明濯笑了一下,「老東西,敢情我之前說的話,你是壓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
無憂也迅速反應了過來,不知為何,似乎褚玉琦的血似乎真的影響到了他,他總感覺心裡似乎很吵,所以才忽略了明濯的話。
骨子裡的傲慢,也讓他覺得明濯沒那個本事能殺死神君。
剛剛的一問一答間,他已經徹底暴露了他自己。
門外的眾人神情都是震驚,但卻不得不相信,果然師祖有問題!
「空塵,無念,你們給我進來!」無憂忽然喊道。
無念剛想往前走,被空塵抓住了手臂,「為師一人去就好了,你留在這裡。」
他對師尊仍舊是敬仰的,只是就像明濯說的,如今裡面的那個,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怪物了。
他可以進去陪著師尊,無念還年輕,更是佛門下一代的翹楚,不能白白犧牲。
空塵走了進去,神情平靜地看著上首的人,「師尊。」
無憂一看到他平靜的眼神,就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一樣,忽然笑了起來。
那個笑聲古怪至極,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片刻後,笑聲停下了,無憂抬著一雙猩紅的眼看著他,忽然道,「好吵啊,真的吵死了。」
「你們每一個,怎麼都那麼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呢?」他忽然怒而出手,禪杖揮向了空塵。
空塵一驚,迅速躲開了這一擊。
無憂:「混帳,你敢躲?」
空塵雙手合十:「師尊,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無憂:「你有什麼資格勸我?如果不是我,你一個棄嬰,早就死在冰冷的河水裡了!」
他面目猙獰,「你們看看我這滿身的功德金光,我救了成千上萬的人!我築堤壩攔洪水,我開寺門接濟災民……我做了那麼多的善事,我不是活菩薩嗎?你們就應該崇拜我,跪在我腳下,你們有什麼資格審判我!」
空塵剛想說些什麼,明濯一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