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格是附小的代課老師。牛頓教授公務繁忙,當他因故無法給學生們上課的時候,薛丁格就會代替他走上講台,但他的教學風格實在令人一言難盡。」胡克仔細回憶馮特對薛丁格的評價,「薛丁格認為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每一個人都是其他人的組成部分,可是他堅定地拒絕與他人進行任何形式的合作。他申明他是一個無神論者,但他卻很喜歡使用宗教符號,而且不止一次地在課堂上告訴學生,他所做的科學研究能幫助他向神靠攏。」
「馮特哥哥說,薛丁格十有八/九精神分裂。」胡克很贊同馮特的推測,「他的很多行為都非常矛盾,比如他曾經非常積極地爭取理學院院長的職位,一度是牛頓教授的有力競爭者,可是在最終結果公布之前又突然宣布放棄,理由是他覺得院長辦公室里的沙發很難看。他極端情緒化,做出的決定有時缺乏邏輯,卻偏偏從事最需要慎密思維的理論研究工作,還完成地非常出色,簡直是個奇蹟。」
歷史上的薛丁格同樣是個變化多端的人,宋安安恍恍惚惚地會想起以前在《薛丁格傳》中讀到的一段文字:薛丁格的秉性就像首席女演員般善變……科學盛名沒有讓他的人格發生任何顯著變化,卻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地表現自我了。
胡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打落牙齒和血吞:「什麼人養什麼貓,見過薛丁格的貓,就該知道薛丁格有多難搞了。聽說就連牛頓教授都拿薛丁格沒辦法,雖然他們倆的辦公室離得很近,但每次牛頓需要薛丁格代課,都會找其他人代為通知,儘量避免與他正面接觸,兩個人一直處於王不見王的狀態。」
「這麼厲害?」米列娃都聽呆了。牛頓教授在她心中是大魔王一般的存在,薛丁格竟然能讓大魔王都心生忌憚,毋庸置疑是個狠角色。
「可是我覺得薛丁格挺和藹的?」作為所有人中唯二的見過薛丁格真容的人之一,瓦特弱弱地舉手,「我和達爾文看到他的貓跳到他的身上,把他的肚子當蹦床踩了他都沒生氣,他還親自抓了貓糧來很有耐心地餵貓吃。」
胡克:「你確定他沒在貓糧里加耗子藥?」
「呃,這麼一說,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瓦特噎了一下,「仔細想想,那貓糧的顏色有些不對勁,上面布滿了黑灰色的斑點,有點像,某種霉斑— —那貓糧不會變質了吧?可是那貓在薛丁格研究員肚子上彈跳的動作很熟練,明顯不是第一回 幹這事了,至少它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誰知道呢。」胡克既不待見薛丁格的貓,也不待見薛丁格,恨不得這兩個討厭的生物能自相殘殺不死不休——退一萬步,哪怕他們沒能在現實生活里打起來,能讓他們在他的幻想里打起來也是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伊莉莎白能一邊微笑一邊把刀子捅進兔子的胸口,那麼同理可得,薛丁格也可以一邊擼貓一邊餵霉變貓糧。再說了,貓隨主人,他那隻貓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趴著不動的時候又乖又萌,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騙死人不償命,凶起來卻又是咬又是撓。如果薛丁格跟它一樣,那可真是——」
「喵喵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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