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寶船從江心升了起來。
船上女子紫衣翻飛,手接過葫蘆, 另只手提著長弓,「哪兒弄來的好酒,比宮廷的御酒還要清香醇厚。」
逢雪如釋重負,劍抵著地,稍稍喘息,「一頭老熊釀的,師姐,他……沒受傷吧?」
「搗了監天司的巢,自然不會好受,不過別擔心,死不了。」
蜃妖的表情變了,眼睛瞪大,眼裡霧氣劇烈顫動,四周的幻境也隨之搖擺。
它嘶聲道:「長孫昭!你怎麼……」
「我怎麼破棺而出?」長孫昭拉弓,長弓彎如滿月。
箭枝破空,珵地一聲,快若金光。
霧氣重重盾牌,但在飛箭刺入時,盾牌盡數裂開。
它嘴角咧開,氣極反笑,身上的人皮鼓脹,條條青紫的經脈浮現在皮上,怒吼:「長孫昭——」
長孫昭立在船頭,所謂寶船,其實是關她十餘載的豎棺,七條金龍拉著棺材,涉江而來。
她不言不語,又拉開長弓,指向蜃妖,「好久不見。」
「長孫昭,」霧氣凝作鎖鏈,猛然從四周躍出,鎖住逢雪的腳,蜃妖伸出手,把力竭的劍客給拉到身前,冷笑:「來射箭啊。」
它抓著少女的頭髮,一把將她的頭拉得不得不往上仰,秀美面容上血色全無,身體搖搖欲墜,連劍也掉在了地上,想來已是強弩之末。
「來教你同門領教你的箭術。」
長孫昭果然有所遲疑,拉弓的手懸在半空,「蜃妖,你變得更奸詐了。」
「過獎……」
「不過,我小師妹可是劍仙。」長孫昭微抬下巴。
「劍仙。」蜃妖嘻嘻笑道:「雲螭不會有劍仙的,劍仙的劍早就被我變沒了……」
蜃妖的笑凝滯在臉上,見被它抓在掌心,奄奄一息的少女,忽然勾起嘴角。
它的眉心一跳。
「我跟朋友學了個戲法。」逢雪慢慢說:「你想看嗎?」
她仰起頭,一把冰涼鋒銳的劍刃從肚子裡鑽出,滑過兩肋與心臟,冰冷的鐵鋒一點點從喉間飛了出來。
逢雪吐出口血,吞劍這門戲法不難學,但太難受了,不小心就劃傷了喉管臟腑……不過,若非這樣,飛劍也不會輕易刺入蜃妖的身體。
「降妖。」
青光一閃,劍尖筆直刺入蜃妖腹里,人皮裂作幾截,霧氣爆開,眼前瞬間化作白茫茫的迷霧。
逢雪順勢攪了攪劍,忽而感覺劍下一空,刺入到團霧裡。
蜃妖又逃了。
它縱身跳入翻湧的霧氣里。
長孫昭跳到逢雪身旁。兩人對視一眼,逢雪望著這位二師姐,稍稍點頭,「師姐。」
拔劍時割傷了嗓子,她的聲音有些嘶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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