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傻了?」
「掌柜,」遲露白道:「勞煩給我幾根信香,我想去廟裡拜一拜。」
掌柜心想,這人真是怪得很,看見馨烈侯的模樣,不僅沒被嚇到,還想去廟裡上香。除卻他們枌城舊人,附近沒有人敢到馨烈侯的廟宇里去——
原因無他。
這幅被疫氣感染的容貌,實在太過嚇人。
掌柜想起了十幾年前,那位溫柔和善,清麗出塵的醫仙,眼眶濕熱,悄悄揉了揉眼睛。
就算是有朝廷旨意,也沒幾個人敢信這位突然冒出的神。
這也無可奈何,疫神自古有之,但幾個人敢去疫神廟裡拜拜呢?
他記起那位仙師說過,只要每日給馨烈侯上香,人間的香火多一柱,她所承受的疫氣侵蝕便少一分。日積月累,千年百年,父死子繼,也許總有一日,狀若惡鬼的馨烈侯,會變成原來笑容盈盈的醫仙模樣吧?
掌柜掃了眼面前青年。
能給馨烈侯多拉一個信徒,多一柱香火,他自然高興,便抬起手,給他指了指前往廟宇的道路。
遲露白也不多猶豫,和逢雪打個招呼,「阿雪,我走了啊!」
逢雪應了聲,目送青年翻身上馬,縱馬離開。
……
李璋也放下了酒杯,說:「那日的事,多謝。」
逢雪搖頭,「將軍不用客氣。」
「父親讓我來送送你們,你們可有什麼想要的?」他從懷裡拿出一枚古玉,「這是父親信物,拿著,可以到將軍府領錢。」
頓了頓,他補充:「很多錢。」
逢雪與葉蓬舟對視一眼,也不客氣,收下了古玉,笑道:「那就多謝將軍了。屍兵已除,邊疆該安寧一段時間了吧?」
李璋沉默半晌,面無表情地開口:「不太好。」
「不好?」
李璋「嗯」了聲,「朝局複雜,」他慢慢攥緊酒杯,聲音放低,「有人,欲煉陰兵,征妖魔,為己所用。」
「陰兵?」逢雪一怔,「屍兵不是已經除掉了嗎?」
但她轉瞬便明白。
人的欲望永無止境,無論屍兵,還是陰兵,死再多的人,犧牲的只是百姓的性命。
百姓的性命,只是野草、浮塵、一個數字。
那些貴人並不會放在眼裡。
逢雪不自覺攥緊了劍柄。
李璋放下酒杯,朝她抱了抱拳,「幾位,父親讓我告訴你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路艱難,千萬小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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