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渾身裹素,面如冰霜的清冷女子,自號玉仙,送上泡茶佳品,梅蕊之雪。
姓烏的耕夫身材壯碩,個頭高大,扛一箱草餅和糍粑,來拜見老觀主。
陸紫翹把好脈,在旁邊寫丹方,默默磨藥粉,聽老觀主與幾位客人夜談。
幾人把陸紫翹當作普通的醫者,並無避諱,烹茶吃餅,秉燭夜談。
芳菲抱怨天氣寒涼,大雪紛飛,希望春日早早到來,萬物復甦,春暖花開,去年飛走的燕兒早早飛回來。
玉仙卻不喜春天,討厭蟲害。
壯漢抱怨工作辛勞,身子沉重,縱有一把子力氣,也勞累不堪,想要脫身勞役,卻不知何時才得解脫。
老觀主深居寒山中,世事通透,談吐不凡,不知不覺,他們便說到白花作祟,挑動民憤,慫恿人們造反,新近讓朝廷頭疼的雲夢水匪,便有邪魔外道的手筆。
朝廷誅匪無數,血染大澤,卻只能抓著普通的百姓屠戮,還有一些地方官吏,抓不到匪徒和邪魔,便冤殺百姓,冒領功勞。
反正那些被砍掉的腦袋無法開口,不能訴說自己的冤屈,不能訴說,自己從小生長於這片土地,男耕女織,兢兢業業繳納賦稅,不曾憊懶,從不偷盜,緣何被官爺砍斷了頭顱?
人便像地里的野草,割了一茬,再被割一茬,匪過如梳,兵過如蓖,官過如剃,僥倖逃過一波,便會有下一波更鋒銳的刀刃等著他們。
「人間實在兇險。」烏耕夫長嘆一聲,「至少你我,還能投身山野之間,我埋怨人們奴隸我,他們也被其他人奴役,與你我並無區別。」
芳菲道:「你比我好,好歹能逃跑,我和玉仙卻只怕別人來燒我們咧,上次有人想要折斷我的腰,砍斷我的頭,幸有老觀主庇佑,使了個障眼法,讓我才得以保全。」
客人再次感謝老觀主。
觀主擺手,「不過舉手之勞,若是遇見鄉野無知魯莽的小子還好,只若遇見人間有修行的修者,我們也只能避讓。」
「聽聞青溟山的道人出手如雷霆,心若鋼鐵!」
老觀主搖頭,「只要我們不曾沾上人血,這些正派的修士也不會找上門來,只怕——白花教那些妖人咧,剝皮抽筋,終身奴役,全憑他們心情。」
客人們打了個寒顫,微微顫抖。
玉仙道:「老觀主神通廣大,應是不怕他們吧?」
老觀主苦笑,「怎會不怕呢?但凡投身為人,便比你我天生高了三分,何況是此等有修行的道人。白花教里遍布天下的壇主,猶可應付,然而幾位護法,卻頗有道行,殺人如麻,看見他們,能跑則跑,跑不掉便儘早了斷吧。」
「哪幾位護法?」
「我只知道,其中一位是屍仙,一位是鬼仙,堪比山上真人。還有他們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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