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角彎起,「我怎麼撒謊啦?」他揉著胸口,臉色蒼白,桃花眼垂下,長睫根根分明,「唉,好痛——」
逢雪咬了下唇,「你又說謊!我才沒有用力。」
葉蓬舟眼睛一亮,忽而湊近,低聲問:「為何沒有用力?小仙姑,你捨不得下重手嗎?」
逢雪面無表情抬起手肘,給他一下後,加快了腳步,跟在宋嬸身後。
肋下一陣劇痛傳來,少年痛得嘶聲,卻笑得眉眼彎彎,好似挨的不是打,而是撞見了什麼喜上眉梢的好事。他呆呆站了片刻,轉頭發現人已走遠,便邊快步往前,邊笑道:「小仙姑,等等我。」
……
屋內空氣渾濁,光線昏暗。
一個中年男人靠坐在床上,裹著厚厚層被子,面孔煞白。聽見腳步聲,他咳了幾聲,念叨道:「都說了讓你別去找人家,什麼疫鬼不疫鬼的,只是風寒而已。整天到晚操心這麼多,就知道東想西想……」
他喋喋的抱怨到一半戛然而止,詫然望著逢雪和葉蓬舟,「是你們?」
宋嬸的漢子不是其他人,正是昨日在逢雪劍下求饒的班頭。
班頭姓吳,在衙門做了幾十年的差事了,是個油滑世故的老油條了。看見娘子把這兩個煞星請進屋,他愁眉苦臉,捂住肚皮,忽而覺得肚子很痛,脖子很涼。
他給宋嬸使了個眼色,「哎喲哎喲」喊肚子疼,鬧著要去茅房。
宋嬸把人給按住,常年做活的婦人,手上也有一把子力氣,按個病人不在話下。
吳班頭只覺娘子十指如鐵鉗,把他夾得眼前一黑,差點當場升天,喊疼的聲音頓時真情實感起來了。
宋嬸按住人後,又要起身給逢雪他們倒茶。
逢雪擺擺手,「不必,我看不是疫鬼。」
葉蓬舟搖著摺扇在她後面,笑著補充:「說不定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呢。」
宋嬸連忙擺手,說:「他是個老實人,不會做壞事的。」
葉蓬舟啪地一聲合上摺扇,指向了床上的男人,「嬸子,你看你家班頭,為何一臉心虛,不肯說話呢?」
宋嬸扭頭望去,看著班頭低眉慫眼模樣,幾下走到床前,揪起男人的耳朵,「你快和兩位高人交代!」
班頭低頭,被吼好幾句,始終咬緊牙不肯交代。
宋嬸罵了他幾聲,見他無動於衷,紅腫的眼裡滾出幾滴淚珠,「你就死在床上吧,到時候我可不會幫你收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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