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謝昭也不說話了，問他做什麼。
他又沒有主見。
到時候機票一買，直接就飛過去了。
年前謝昭公司那邊還有些事情要忙，除卻陪夏奕出門的那一次，過後幾天都在忙，直到年二九這天才得了空閒。
怕夏奕不適應謝家家宅的氣氛，兩人就在御華園這邊多留了一天。
謝昭代替了邱叔的職務，教了夏奕練車。
因為心境不平，夏奕今天表現特別差。
謝昭也沒有罵他說他笨給他冷眼，他有耐心，夏奕情緒就慢慢放鬆了下來，算是相處愉快。
年三十一早，新做好的衣服鞋子都送了過來。
衣服款式是相近的，不過夏奕的衣服要小一號，並且腰身收得比較細。
他消減下去的體重，到現在還沒有補回來。
試過就算換好，也不用脫了，戴著圍巾帽子就出門坐車。
謝昭看他還算乖， 就沒有給他過多壓力。
「只是回家吃個飯而已，我家裡吃飯也不說話，自己吃自己的就行。」
「嗯。」
說不出來的答案，其實在行為里都有所暗示。
是不想離開的，也想要朝他靠近。
不過是一想到最終死狀悽慘的樣子，還是會怕。
謝家的年夜飯，因為謝奶奶的過世，就沒有跟以往一樣擺上好幾桌，把兒孫們都叫回來。
少了她以後，各個小家就自己吃，沒有聚在一起。
夏奕見過了謝昭爸媽，再次看見還是拘謹。
對於旁人厭惡不喜的情緒，他總是能很快感知到。
區別於上次見面高高在上的敷衍與倨傲，這次是有明顯的疏離。
夏奕知道他們對自己是不喜歡的。
邱叔跟著後面進來，把之前謝昭吩咐要買的禮物都提到了家裡客廳，找了個位置放下。
老宅這邊傭人不少，謝昭媽媽活得精細，每個區域都要有專門的負責人，連管家都有兩個。
那邊忙著，他們這裡卻很沉默。
謝昭問夏奕要不要先喝點什麼，夏奕搖頭，喝了又想上廁所，到時候進進出出的麻煩。
動作少，說得好聽點就是乖，難聽點就是呆。
總比動作多了毛手毛腳什麼都干不好的好。
「那沒事我們先回房間了。」
謝昭跟他爸媽也沒有什麼感情，小時候不是他們帶大的，長大以後的教育里也沒有他們的影子。
不過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使他會回來吃個年夜飯，實際上一家人的溝通都很少。
謝昭媽媽擺擺手，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