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在窗外,扒過伊卡洛斯的牆角。」蕭路早已留意到,這間酒店正是伊卡洛斯曾將白一航吸血吸到死的那家。
「呃……我想起來了。」夏澤趕緊走遠幾步,離開那張床。「綁.架哥哥,會不會跟伊卡洛斯有關?」
「有可能。也有可能,跟這家酒店有關。」蕭路不相信這是巧合。
「貝曼國際酒店。」夏澤看著床頭柜上的遙控器,保護套上印著燙金的酒店名稱。
「搜這個酒店,樓上樓下。」
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兩個人,從頂層開始,一層層往底層搜尋。
足足找了好幾十分鐘,一無所獲。
夏澤靠在三層的欄杆上休息,蕭路還在找。
「去二層。」蕭路返回來,招呼夏澤。
夏澤沖他笑,站直身體,忽然一低頭:「騰泰鍾在附近。」
他與血族全球各地的僕役之間結有血族契約,每個僕役家族現任家主的精神力都與他相連。
儘管僕役也能感知到夏澤的存在,但夏澤能感知到的範圍遠超僕役。
夏澤將身體探出欄杆,指向酒店大堂:「你看!」
蕭路順著他手指方向,騰泰鍾果然正在走向酒店大門,腋下夾著個黑色的大號公文皮包。
「這麼巧?」夏澤疑惑道,「他來幹什麼?」
蕭路微眯起雙眼:「跟著他。」
「還有兩層不找了?」
「不找了,跟著你的好忠僕。」
夏澤切斷與騰泰鐘的精神連結,跟著蕭路,追向騰泰鍾離開的方向。
騰泰鍾目不斜視地一路走向停車場,到了他的加長保姆車旁邊,他拉開駕駛室的門,爬上兩級台階,鑽了進去。
「他沒有司機?」蕭路問道。
「我記得他有,還不止一個。」
「唔,看來他剛才做的事,不能讓旁人知道。」
保姆車發動,打亮右轉燈,慢慢駛向出口。
蕭路與夏澤信步跟隨,兩人都行走在快車道上,像公園裡散步一般輕鬆隨意,偶爾閃避下後方來車。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夏澤邊跟車邊問。
蕭路略抬下巴:「他的包,裡面的東西,不尋常。」
夏澤:「?」
「包里是個低溫存儲箱,箱內有兩個血袋,每個750毫升。」
夏澤意外得拽住蕭路的胳膊,仰頭看他:「什麼啊?他搞血袋幹什麼?」
「所以我才說跟著他。血袋是空的,但裡面有殘存的血液。」
「呃……」
「你的頭號忠僕騰泰鍾,以前就有綁.架男人,定期抽人家血的光輝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