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這些人都是異控局的,你難道不是應該期待他們死得越多越好嗎?這樣才對鬼門更有益處。」
洛棠:「這些小嘍囉而已,根本不必放在眼裡。除非是你們倆這樣的人,在對我沒有用的前提下,我當然覺得你們死後對我才更有好處。」
秦以川勾出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洛棠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看不太懂秦以川了,比起早些時候她躲在暗處,引導秦以川他們對很多案件的偵查方向時的成就感,她現在總會時不時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似乎不像原來那麼聰明了。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秦以川和荀言已經不疾不徐地從藏身的灌木叢之後走出去。
霍山河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像早知如此,又像十分意外。他瞪著他們仨看,但那三個人並沒有多搭理他,秦以川的指尖躥起一朵小火苗,周圍的氣溫立刻攀升了一個高度,拼命互相撕扯想儘可能多地吸食血液的紙人立刻警覺地停下動作,被剪出來的眼睛沒有瞳孔,但他們能感覺得出來,這些紙人對這串火苗非常忌憚。
秦以川:「有會說話的嗎?」
沒有人回答。
秦以川:「荻花洲的門怎麼開?」
紙人緩慢地從異控局這些精銳的身上爬起來,隔著只能不遠不近的距離與秦以川對峙,仍沒有任何回應。秦以川便不再看這些瞅著就不太聰明的東西,轉頭問霍山河。
秦以川:「荻花洲的門怎麼開?」
霍山河臉上的肌肉再次抽動起來,這讓秦以川覺得他是不是有些中風的傾向。
自從這些紙人出現,霍山河大概也知道只靠自己這些人,註定是不可能順利找到荻花洲,秦以川他們找過來,倒也算另一個機會。用筆在紙上寫出幾個字:血祭,門開。
荀言蹲在那個石磨盤前觀察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昆吾刀,將這絕世兇器當美工刀用,在幾處被磨平了的地方重新刻出兩道凹槽,血流緩慢地被引過去。
另一側洛棠也如法炮製,他們對這幅地涌金蓮圖的了解比秦以川更多。
當重新調整之後的圖案,重新被人血灌滿之後,一股很難形容的陰冷,很快從地底逐漸滲透出來。本就虛弱的霍山河哪怕披著厚厚的棉大衣也仍發抖不止,懷裡揣著暖手寶也毫無用處。秦以川盯著表面上什麼變化都沒有的石磨盤,沉著聲音讓所有人立刻處理自己的傷口,並且有什麼高熱量的東西就趕緊吃,抓緊一切時間把體力修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