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都被他騙了過去。
剛剛顧拾竟然說讓他答應追求?答不答應有什麼區別?他們早就是合法夫夫了。
宣從南想起05月20號和顧拾的初見, 他張口就讓自己帶他回家。如果不是醉酒男騷擾他從中橫插一腳必須去警局, 宣從南照樣會找警察叔叔主持公道。
報案前情:有個變態要跟我回家,一看就圖謀不軌, 快點把他抓起來。
如果第一次見面顧拾就敢說喜歡他......宣從南撇嘴:「哼。」
「你在冷笑。」顧拾眼淚嘩嘩地流,底氣不足地指出事實。
宣從南:「......」
一不小心腦補過頭了。
他張開食指和中指比出一個耶的手勢,指腹分別按在嘴角兩邊,把顧拾說的冷笑抹殺, 再向上提起一個弧度, 說:「是善良熱情的笑。」
半天過去, 顧拾連眨眼的動作都沒有,就這麼看著宣從南。
等手掌的熟悉體溫擦著臉上的眼淚過去,顧拾才回過神。宣從南發愁地說道:「你眼淚怎麼這麼多。」
顧拾小聲:「嗯。」
之前見到媽媽的油畫,宣從南當著顧拾的面哭,哭夠了很不好意思,許久沒辦法正視自己。
現在看到顧拾哭,那點不好意思煙消雲散,並且他好像懂了顧拾看他哭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心軟。不必害羞。
宣從南哄道:「別哭了。」
顧拾聽話:」嗯。」
「你好委屈的樣子。」
「嗯。」
「乖一點。」
「......嗯。」
傷口光上藥不行,還得口服消炎的,好得快。醫藥箱最角落裡有一盒抗炎鎮痛的消炎藥,宣從南看背面說明書,成年人要兩粒一起服用,一天三次。
宣從南先倒了杯溫水,又摳下來兩粒藥,一手水一手藥遞給顧拾。後者抬著一隻纏滿紗布的手左右為難,不知道先接哪個。
「噢,你不方便。」宣從南善解人意地說道,捏著藥粒就往顧拾嘴邊遞,「張嘴。」
顧拾:「。」
宣從南純情地問道:「你手不疼了嗎?」
「......」顧拾斂眸,「疼。」
他嘴巴微張,表情沒有變化甚至人模狗樣地擦過宣從南的指尖將藥含進去,好像真不小心似的。然後等著宣從南給他餵水。
體驗一把被當成廢物照顧的美好感覺。
中午十一點半了,馬上到吃午飯的時間,宣從南不會做,顧拾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能訂些清淡的外賣。
找乾淨且口碑好的中式餐廳訂餐之前,宣從南先快速登了下微博,看熱搜有沒有什麼不太友好的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