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帶宣從南參加戀愛綜藝的顧拾只是喝了兩杯香檳,就醉得神志不清了。
宣從南還縱著他隨心所欲。
他沒腦子嗎?
顧拾演的那麼假他也相信?
「因為一個平凡的男人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的腦子被狗吃了啊?」中年男人踢開腳下的酒瓶,居高臨下地慍怒道,「這麼多年的上流教育就把你教成這樣一副窩囊廢物的可憐樣兒?」
「誰讓你們來的?」沈遷不悅地看沈母,眼球一轉他的生物學父親沈父也來了,滿不在乎地道,「出去。把門給我關好。」
沈夫人說道:「站起來。」
沈遷不動。
他厭惡他生物學上的母親的強勢。
「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是吧。」沈母冷聲笑道。
沈遷同樣冷聲笑道:「你在公司還有權利嗎?沒實權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在拿什麼態度跟我說話?」
「你!」沈夫人抄起躺在桌角的一個空酒瓶就要砸沈遷,被沈父攔住。
他勸阻道:「好好說話,別動手。」
「怎麼?!你這樣假惺惺地攔著我,就好像你在公司里有話語權一樣!」沈母厲聲道,「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竟然是個咬人的白眼兒狼!你就不知道反思嗎?到頭來我要看著他的臉色過?要聽他支配嗎?!」
沈父道:「我反思什麼?你沒教?」
「二位誰也不用看我的臉色行事,」沈遷說道,「我們早就是兩家人了。」
他扶沙發站起來,面對與他關係差不多決裂的親生父母,眼睛卻盯著面前的大屏幕——宣從南已經攙著顧拾回二樓臥室了。
房門先打開後關閉,聲響清脆,猶如在沈遷心裡重擊一捶。
「我不想為自己說話。」沈遷悲哀道,「因為你們,我不想結婚......不想組建家庭。」
他腦海里一遍一遍地閃著剛才宣從南的背影,淒聲:「可是他想結婚。」
「他想......」
「感情是最沒有用的消遣東西。」沈母冷漠地看著沈遷,覺得他真可笑。
沈家從沒出過情種,向來是利益說話,她兒子的「覺醒」令她訝異,甚至想要發笑。
「嗯。」沈遷點頭同意,送兩位不速之客出門。
門剛一打開,他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侷促的男孩兒,一怔。
沈父說道:「你不是喜歡漂亮的男孩兒嗎?長頭髮的,長得跟你想要的人挺像。」
沈遷額角青筋暴起。
一下一下地撞擊太陽穴。
「如果你非和男的結婚,我和你媽無話可說,」沈父自顧自說道,「不過家裡必須要有繼承人,你生個孩子吧。」
沈母懷疑地說道:「這個男孩兒好像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