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作戰,胤礽確實缺少了幾分才能,但是戰後治理,他確實是一把好手。
在最初的慌亂之後,胤礽出色的表現出了他的政治素養。安頓災民,重新選拔小吏,災後重建等等事務從他的營帳里給出了一個個指令。
胤礽的全部表現康熙都收到了密報,他整體上來說是滿意的,只是對於費揚古仍昏迷不醒一事有些頭疼,他可是接到了消息,老四媳婦又有了身孕,這沒準就是又一個「弘暉」,萬不能因為悲傷過度沒了這個孩子。
得派名醫前去醫治,康熙在回復太子的摺子後,還給送了一個大夫過去,點名要給費揚古看病的。
許是費揚古身體確實好,又或者是宜嫿那封家書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哪位大夫的用藥瞎貓碰了死耗子,反正這天早上他忽然就睜開了眼睛。睉
只要人能清醒,就能有辦法做治療,否則高燒都能把人腦袋燒壞。
宜嫿坐在窗前,熱氣騰騰的酸辣粉都不吸引她了,她計算著八百里加急的路程,就算阿瑪沒有及時回信,但是這都五天了,肯定是出事了。
但是胤禛一直說沒事,宜嫿也不好再問,她將焦躁壓在了心裡,等到晚上把弘暉叫道身邊。
「弘暉,你和額娘說實話,你外祖父是不是出事了?」宜嫿直截了當的問,想要從弘暉的微表情里得到答案。
「額娘怎麼會這麼想。兒子今日午間伴駕,不小心看到了太子二伯的奏摺,裡面說他們大勝準噶爾,正在處理戰後的諸般事宜,再過些時日就可以班師回朝了。」
「不過這次打仗人員傷亡確實很大,外祖父似乎是傷了手,皇瑪法已經派了太醫過去,小傷而已,額娘不用擔心。」弘暉面不改色,將提前準備的說辭一點點的說給宜嫿聽。
「真的?就傷了手?」宜嫿有些不信,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道理,阿瑪傷了手就不能寫信了嘛,所以一直沒有回信也屬正常。睉
「看您說的,這已經很嚴重了,外祖父日後恐怕再也不能拿槍了。」弘暉表示遺憾,他還想繼續跟著外祖父學習槍法呢。
「你外祖父年歲已高,這次披上戰甲都是勉強為之,日後卸甲歸田,在京城領個閒差也是好事。」宜嫿見弘暉說的真切,信了大半,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好,兒子替額娘孝順外祖父。」弘暉嘴甜的說。
胤禛在門外看著弘暉半跪在宜嫿面前做小兒女狀,沒有打擾,轉頭離開:「蘇培盛,敲打一下府里上下的人,嘴都嚴一些,不許在福晉面前亂說話,烏拉那拉府上最近不要讓人上門來。」
「是。」蘇培盛應道,他心想是得給這幫人緊緊皮子,福晉這一胎要是因為這件事有什麼差錯,那他真得去見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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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郡王又在府上摔起了杯子:「太子太子,又是太子,滿朝文武都在稱讚不愧是太子,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收攏人心又得軍功?!」睉
納蘭明珠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孩子這個年紀的還是這般急躁,論沉穩上是輸了太子一籌的,當然了,論勇猛又是太子所不及的,這就是世事難兩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