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拿去燒了。」在胤禛心裡,李氏肚子裡的孩子固然重要,但是他女兒的聲譽同樣重要,這個禍害源頭不能留。
胤禛擦了擦手,低頭看著府醫:「荷包里有什麼?」
府醫福至心靈,聲音顫顫巍巍的:「回主子爺的話,就是驅蚊的香料,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記住你今天的話,出去跪著。」胤禛聲音冷冷的,目光所及沒有什麼溫度。
宜嫿叫住李氏房裡的丫鬟:「伺候大格格的管事嬤嬤呢,傳來問話。」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體面的女人強裝著鎮定走過來行禮:「奴才包氏給貝勒爺、福晉請安。」
「包嬤嬤起吧,到底是從娘娘宮裡出來的管事嬤嬤,大格格出了這樣的事,連人都找不到,還得本福晉三請四催的,這就是永和宮教你的規矩?」宜嫿心裡有氣,後院這幫子女人互相使絆子她也就是看一樂,可是為什麼要把手段使在孩子身上。
包氏聞言臉火辣辣的痛,她自從來了貝勒府就備受禮遇。照顧的這個小主子也不是多有主意的人,時間長了心思懈怠了,沒想到被抓到了把柄。
「包嬤嬤不如說說,這幾日大格格都和什麼人相處,做了什麼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宜嫿繼續問道。
包嬤嬤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就……和李格格在一處。」
「哼,嬤嬤快住嘴吧。」宜嫿見這老貨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又喊來了照顧大格格的貼身奴婢。
丫鬟花兒驚恐的跪在地上,言語混亂的說了半晌,宜嫿倒是聽明白了。
是武氏,最近武氏總是在花園的西北角閒逛,那裡是大格格的住所出來的必經之地,一來二去的,她和大格格也能說上幾句話。
大格格從小被李氏忽視,最是渴望得到額娘的偏愛。
武氏抓住這一點,和她說佛祖託夢,李氏只有今天生產才會得兒子,其餘時間生產只能誕下女兒。
大格格一聽就想讓李氏如願,武氏給了她一個荷包,說是李氏問了保准今天能給她生個弟弟。她是如此盼望著弟弟降生,這樣李氏也能對自己好一些。
如此就有了今天這荒唐的一場鬧劇。
荷包里的東西想來就是容易使婦人小產的麝香等物件,武氏從哪裡得到了這些髒東西,宜嫿心想,這貝勒府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胤禛一拍桌子,是怒不可遏:「愚蠢!武氏膽大包天,固然可惡,可是要不是李氏前些日子挑釁生事,如何有今日之亂?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宜嫿聽到這裡,微微點頭,李氏趾高氣昂的羞辱人的時候沒想到挨刀子這麼痛吧。
武氏這一招實在誅心,李氏和大格格自此以後再也做不了親密的心無間隙的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