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川點了點頭,「好,我即刻便派人去辦這事。」
說完樊川便招了一名心腹將領過來,讓他去周邊的省份收購糧草。
而下午的時候,沈方舟便已經寫出了一份告天下書,他拿著這份寫好的文書去御書房找樊川,便見御書房的門外都是身披甲冑的士兵,沈方舟不由又有些心中發虛。
不過他還是咬牙讓士兵幫著通報一聲。
樊川倒是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便開口道:「叫他進來吧。」
士兵忙下去叫人,沈方舟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這才走進了御書房。
他沒敢多看,剛一進去,便下拜行禮,「臣沈方舟,參見陛下。」
「起來吧,丞相這是有事找朕?」樊川抬眸問道,她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沈凌薇一眼,便見沈凌薇還坐在那裡寫著東西,全然沒有去看沈方舟。
「謝陛下,是您早朝的時候吩咐下來的告天下書,臣已經寫好了,還請陛下過目。」沈方舟說著,忙雙手將幾張紙呈上,自有親衛將紙張拿到了樊川面前過目。
樊川拿著那幾頁紙張一一過目,不得不說,這些文官還是有些用處的,沈方舟寫的這份告天下書基本上都是在貶低大周,把那幾個皇子寫的一個比一個不堪,相反,對自己這邊的描寫都是正面的。
樊川對這份文書相當的滿意,她又開口道:「丞相,那便再勞煩你將朕幾日後登基,改國號為大昭這些事,再寫一封文書讓各地傳達下去。」
「是,臣領旨。」沈方舟忙行禮道,他見樊川沒有要動他的意思,心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他退下去的時候便看到了樊川左手邊還放置著兩張桌案,有兩個女子正在拿筆書寫著什麼,其中有一人正是沈凌薇。
沈凌薇好端端的坐在那裡,身上的衣裙華麗,體態端方,一看便是沒受什麼苦的樣子,而樊川還讓她坐在身邊的桌岸上,電光火石之間,沈方舟思慮了很多,他覺得自己的女兒或許還是受寵的,便裝模做樣的哭了起來。
「凌薇?你這些時日過得好嗎?」說著他又沖樊川跪了下去,「還請陛下恕罪殿前失儀,臣,實在是太久沒有見過女兒了。」
樊川要是不知道沈凌薇和她爹的關係,還真有可能著了道,不過她知道,「丞相請起,這也是人之常情,朕不怪你。」
「謝陛下。」沈方舟又哭著拜謝。
沈凌薇只是站了起來,沖沈方舟微微頷首,「還望父親保重身體,陛下的新朝剛剛成立,還有許多事情要用的到父親,為了陛下您也該多多保重。」
「是,臣一定鞠躬盡瘁。」
沈方舟又裝著抹了幾次眼淚,這才行禮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