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嵐見對面的人一身書生打扮,她嘲諷道:「如此意氣用事,只聽信別人的三言兩語便在這兒義憤填膺的,就你這樣的人,日後怎麼做國家的棟樑。」
「你!」那學子氣的伸手指向魏嵐,卻被身邊的幾個同伴拉住了。
他們想了想,紛紛覺得魏嵐的話有道理啊,即便沒道理,退一萬步說,這事兒也該是魏文源沖在最前面,怎麼現在他們這些人衝到前面了,魏文源站的比他們還要靠後呢。
於是那些學子紛紛退回到了魏文源身後,包括剛剛那個被魏嵐嘲諷的學子,這會兒也被同伴帶到了魏文源後面。
直面上魏嵐,魏文源從心裡就有些發虛,不過他仍舊強裝鎮定,「魏嵐,你這個不孝女還有臉來指責別人,這裡最不堪的就是你。」
魏嵐沖魏文源冷笑一聲,開口道:「你已然在這裡說了我半天不孝了,那你倒是舉個例子,我魏嵐究竟哪裡不孝了?」
「你,你不管我的死活,就是不孝!你還害得我斷了一根手指。」魏文源徹底被魏嵐激怒,大吼大叫了起來。
魏嵐卻是大笑了起來,「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當爹,我魏嵐在這裡起誓,待會兒我說的話若有半句虛言,那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魏文源,我敢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你敢起誓嗎?」
「你,你。」魏文源嚇得後退了幾步,硬是沒敢回話,古人敬畏神明的力量,尤其是說謊的人,是不敢起誓的。
魏嵐冷笑一聲:「你連起誓都不敢,所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我想諸位心裡應該已經有數了。」
魏文源急的額頭上直冒冷汗,他衝著魏嵐慌張道:「你,你,起誓也說明不了一切,魏嵐,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魏文源,我問問你,我入贅陸家,是因為你這個做爹的在外面做生意,欠了上百兩的銀子急著還債,你這才把我抵給陸府,換了銀子,是也不是?」
「我,我那也是沒辦法,我也是為了家裡好才出此下策,你不該因此怨恨我。」魏文源反駁道。
魏嵐笑了笑,繼續道:「那好,我再問你,你在大成賭坊欠了賭債,死不悔改,還和大成賭坊借了銀子做生意,最後被對方設計陷害,血本無歸,你被大成賭坊的人綁在賭坊數日,最後是不是又想找我這個已經被你賣掉的女兒替你還債?」
「我,我那也是沒辦法,是他們誆騙我,是他們誆騙我在先的,不怪我,你不能怪我。」魏文源滿頭大汗,顯然是已經慌了。
而他身後站著的那些學子,紛紛對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們都是讀書人,最厭惡的就是混跡賭坊和青樓的混混。
魏嵐失笑的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再問你,我帶著人去大成賭坊之後,你被放了出來,原本可以過安安穩穩的生活,是你自己再次沾上賭癮,又輸了三百兩銀子,害的我娘下落不明,魏家的祖宅被你變賣,這就是你說的孝嗎?那你可真是魏家的大孝子,為了賭錢,連祖宗留下的房產都變賣了,我問你,這便是孝嗎?」
「我去,魏嵐她爹居然是這種人,真是可惡。」
「賣了女兒,還屢教不改的賭鬼,要是我,我也不認這種爹。」
「就是,他自己都把祖宅賣了,還有臉說魏嵐不孝順,我看他更不孝順。」
「活該,死賭鬼。」
「呸,賭狗滾蛋。」
「噁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