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川抿唇思索片刻,伸手輕輕拍在沈凌薇的後背上安撫著:「不怕,放心,不會丟下你不管,以後都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再讓你病成這樣了。」
似是感受到了安撫,沈凌薇的情緒稍稍沒有剛剛那般激動了,沒一會兒,她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樊川小心的把沈凌薇握著自己衣角的手拿開,她緩緩起身,給沈凌薇蓋好了被子,而後披了一件斗篷便往門口走去,門外有親衛整夜輪班守著。
「去叫姜嫻過來一趟,就說夫人好像是又有些燒了。」樊川小聲交代著。
那親衛忙去叫人了,姜嫻趕緊穿好了衣服,拿著藥箱就去了樊川和沈凌薇的房間那。
她敲了敲門,便小心的推門進去了。
樊川沖她招了招手,低聲道:「好像又有些燒,你再給她診診脈。」
姜嫻忙衝著樊川行了一禮,而後提著藥箱走到了床邊。
姜嫻將沈凌薇的一隻手小心的放在軟墊上,而後號了號脈,她起身的時候又小心的摸了沈凌薇的額頭一下。
「元帥,夜裡又燒起來也實屬正常,這樣,屬下再讓人煎一碗藥送過來,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用烈酒沾了綿巾給夫人擦擦手心、腳心,這樣能更快散熱。」姜嫻見她們元帥實在是緊張夫人,便開口道。
「好,你去讓人從驛站找一壇烈酒過來。」
「是。」姜嫻忙退了出去,讓門口的親衛去辦。
很快的,有親衛送進來一小壇烈酒,還有一個酒碗。
樊川拿了一塊乾淨的綿巾,她將綿巾裡面侵了酒液,而後將酒液擠的半干,這才用那一小塊綿巾給姜嫻擦拭著手心。
沈凌薇生的白皙,就連雙手都長得修長白皙,指尖更是如同白玉一般精緻。
樊川儘量放緩了力道,生怕弄疼了沈凌薇。
她反覆的給沈凌薇擦了幾遍手心,視線看向了被子的尾端。
自己要給沈凌薇擦腳心嗎?這似乎是很親密的行為,如若沈凌薇知道了,會不會生自己氣?畢竟她那樣守禮的千金小姐,如果知道自己這麼做了,肯定會覺得自己孟浪。
可是看著沈凌薇蹙起的眉心,樊川又在心裡告誡自己別亂想,沈凌薇現在病了,一切要以沈凌薇的身體要緊。
想著,她便不再猶豫,又給綿巾上弄上了酒液,而後她便坐到了床尾。
樊川一手放在被子的尾部,她視線看向了還在熟睡的沈凌薇,低聲道:「得罪了。」
說著,她才伸手掀開了被子的尾部,樊川小心的將沈凌薇的一隻腳裸輕輕握在手裡,這才用沾了烈酒的綿巾輕輕在她腳心擦拭。
沈凌薇的腳小巧白皙,只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她的腳也有些發燙,連帶著樊川握著她腳踝的手也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