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眼神飄忽,並不回答。
日暮月悲憤至極,兩三口吃完剩下的飯糰,然後成功把自己噎到了。
梆梆梆——
日暮月猛敲自己胸口,直到食物順利咽下。
「呼——活下來了。」
他抹掉自己眼角的生理性淚花,眼角餘光看到天空中有一個黑點在逼近。
「狗卷前輩,那是伏黑的式神吧?」
狗卷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肯定道:「醃魚子。」
鵺俯衝下來,一雙鋒利的爪子上抓著……抓著一件僧袍?
日暮月和狗卷棘面面相覷:這是把敵人衣服給扒了?
日暮月用兩根手指提起僧袍,有點點嫌棄。
不是很想摸來路不明的衣服……
狗卷棘手覆在鵺的身體上,另一隻手拉下高高的衣領,露出嘴角和舌頭上的咒文。
他說道:「回去吧。」
鵺化成一灘墨水一樣的東西,隱入地面。
日暮月羨慕了一秒咒言師的能力,又心情複雜地看向那件黑色僧袍。
只是一件衣服,他術式所要求的「牽絆」真的夠嗎?
他發動術式——十字定位。
只有黑白二色的網格世界中,一個紅點赫然在列。
居然真的行……
日暮月有點不敢想像這件僧袍與它的主人到底有什麼深刻的羈絆。
兩人開門上車,日暮月坐上副駕駛,指揮道:「伊地知先生,出發!」
「好的,日暮君。」伊地知推了下眼鏡,一踩油門,汽車急速向前沖。
沒過多久,狗卷棘的手機響起,是五條悟的電話。他接通,打開免提。
歡快的男聲從聽筒傳出:「嗨嗨~棘,月醬……啊,還有伊地知,你們那邊出發了嗎?」
伊地知沒有在意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忘掉自己的事情,盡職盡責道:「五條先生,已經出發了。」
「五條老師,你不是被派到外地去了嗎?」日暮月的語氣就沒那麼好了,帶著一股濃濃的怨念。
「任務交給別人了,我就溜回來啦~」五條悟浮誇道,「老師我可是很擔心我的可愛學生的呢。」
狗卷棘手抖了一下,手機都差點掉了,五官也微微皺起,看起來並不買帳。
日暮月一邊注意著目標,一邊提問:「所以你們用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引來了什麼人?」
「據憂太他們所說,是一個有著『冰』相關術式的詛咒師哦。」
詛咒師?
日暮月眉頭擰起:「對方也是名為『花御』的咒靈的夥伴?」
雖然他曾經預設過咒靈和人類攪和在一起的情況,但真實遇到的時候,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天然對立的雙方站在一起,即便是因為暫時的利益結盟,總歸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