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眾人不知道日暮月心裡想什麼,否則高低得夸一句無恥。
此時此刻,他們腦海里只播放著一句話——
那你倒是別說那麼嚇人的話,也別做嚇人的事啊!
日暮月抱胸道:「不就跳了那麼一次河,你們至於嗎?」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社團活動結束後大家一起去吃東西。
已經不記得是為什麼了,總之他一時上頭,直接就往往河裡沖,驚呆了一眾小夥伴。
最後,自然是一陣兵荒馬亂的打撈。
仁王抽抽嘴角:「piyo,日暮,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那麼幾天情緒不穩定的嘛,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日暮月祭出他的歪理。
柳生的眼鏡出現了不科學的反光:「我想沒有一個人會情緒不穩定到說跳河就跳河。」
日暮月直了直腰:「怎麼沒有了,我不就是嗎?」
哇,竟然毫無漏洞。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日暮月也懶得繼續。
其實一直演他也挺累的……唔,決定了,就此告一段落吧。
做回那個陽光開朗的自己,日暮月渾身都輕鬆了起來:「我果然性格超棒!」
這又何出此言?
仁王對他們經理的臉皮有了新的認知:「你真的不會臉紅嗎?」
這種話自己怎麼說得出口?
「就是這樣仁王你才沒辦法做出最完美的偽裝。」日暮月批判道,「恥度太低了。」
「我想我只是有正常人的羞恥心。」仁王默了默,「所以這就是你每次都能認出我?」
他在想,如果真是這個原因,他是不是要試試突破一下下限。
其他人瞳孔地震:不要心動啊,仁王!
幸好日暮月打破了他的幻想:「不是。」
仁王感覺自己被耍了,但還是堅持不懈地問道:「那是為什麼?」
日暮月手豎大拇指,語氣輕快道:「那是因為我本來就厲害~」
嘻!
「……可你剛剛不是還說自己是廢物點心嗎?」仁王氣道。
「那當然只是說說而已,我可是天才耶!」日暮月的兩隻眼睛都寫著「你是笨蛋嗎,這都能信」。
仁王閉了閉眼,又深吸了好幾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個人計較。
切原赤也看到經常捉弄自己的仁王前輩吃虧,大咧咧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仁王前輩,你好遜哦。」
狐狸眼睜開,墨綠色的眼眸蘊藏著危險,仁王的腦子裡已經出現了十七八個和可愛學弟交流感情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