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日暮月捂著額頭,眼角流出生理性的眼淚,嘩嘩嘩順著臉頰往下,看上去好不悽慘。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柳蓮二說道:「讓我看看。」
日暮月放下手,痛到不想說話。
少年額頭偏左的位置有點發青,還有點腫。
柳蓮二檢查了一番,道:「不算太嚴重,等會兒冰敷一下就行。」
日暮月鬱悶道:「好。」
這就是樂極生悲嗎?不至於吧。
進入學校,柳蓮二在網球場附近的販賣機買了一瓶冰牛奶:「訓練要開始了,你自己拿著敷一下。」
「怎麼又是牛奶,」日暮月這時候還不忘嫌棄道,「我今天已經喝過牛奶了,不想喝了。」
他不喜歡喝純牛奶,但為了長高,每天一盒牛奶雷打不動,再多就敬謝不敏了。
日暮月原本對自己的身高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但在柳姐姐說過「小小一隻」後,他就暗暗跟自己較上勁了。
他要悄悄長高,然後俯視所有人!
柳蓮二:「沒讓你喝。」
勤儉月醬心痛道:「可是總不能用過之後就扔了吧,多浪費。」
「那給我吧。」
「啊,也行。」
第020章
日暮月坐在網球場邊的凳子上,一面將盒裝牛奶摁在額頭,一面滿臉愁苦的傷春悲秋。
路過的仁王雅治走過去,又倒回來:「日暮君,你這是怎麼了?」
日暮月哀嘆一聲:「看不出來嗎?撞到頭了。」
撞到頭是需要這麼傷心的事嗎?
仁王不懂,但尊重。
「piyo,請節哀。」
「謝謝。」
丸井文太:「???」
他啪啪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回事,他好像有點聽不懂人話了?
還是訓練吧。
踩點到的切原赤也換好運動服出來,一眼就被獨自憂傷的經理前輩吸引了目光,他關心道:「日暮前輩,你沒事吧?」
「沒事。」日暮月生死看淡,仿佛什麼都不在意。
海帶同學感到不明覺厲,怔了怔,道:「前輩要保重哇。」
「嗯嗯。」
立海大眾人:今天網球部的風兒,好微妙啊。
幸村看完了全程,好奇問道:「蓮二,你知道我們經理受什麼刺激了嗎?」
周圍一二三四五六隻耳朵豎了起來:偷聽ing——
柳蓮二:「……大概是不想喝牛奶吧。」
眾人:倒不必如此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