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我應該沒有這種需求。」
日暮月隨口道:「現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後不需要嘛。咒靈妖怪就像天災人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遇上了……」
「等等!」跡部眉頭一跳,「那種東西,很多嗎?」
日暮月想了想,實話實說:「妖怪如今很少現世,咒靈嘛……按照櫻花國的人口基數來說,不多,能對人類造成影響的還要更少些。」
然而,就是這些「不多」的咒靈,卻是咒術師的幾百幾千倍,甚至更多。
這些就不必跟他了。
跡部罕見地失去了表情管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兩下。
誰教你這麼形容的?還天災人禍……
但跡部對他的觀感不錯,便也順水推舟道:「我知道了,有需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太好啦!」
在看到自己銀行卡所剩不多的餘額後,日暮月立即就給他表姐、五條老師和以前認識的輔助監督發了消息。
但因為平常要上學,有距離和時間等各種各樣的限制,暫時沒有適合的任務,這就導致他至今都還處於經濟危機中。
除此之外,他也拜託表姐去看了日暮奶奶的情況,果不其然就是被工作絆住了,如今不在京都的神社。
老人家出門從不帶手機,自然也就聯繫不上。
好心的姐姐提出給弟弟一定的經濟援助,但有點要面子的國中生少年表示自己可以自力更生,遂忍痛拒絕。
可他萬萬沒想到,養自己的道路倒在了第一步——沒有工作。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潛在客戶,還是很有人脈的有錢客戶,日暮月很難不心動。
跡部發現這位日暮同學看他的眼神有點過於熱切了,不是平常見慣了的仰慕和崇拜,而是看到一張福澤諭吉的喜愛。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不適應別人投注的視線的。
在兩人說話期間,練習賽也在按預先的安排進行。
大概是看不下去日暮月的表現,原本專注於比賽的柳蓮二扭頭從包中取出一個新的筆記本和一支筆,把它們塞在了他的手中:「阿月,你來試著記錄一下比賽。」
「啊?」日暮月被轉移了注意力,呆呆地問,「什麼,我嗎?」
柳蓮二煞有介事地說:「你是立海大的經理,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會說不過去,我也會教你怎麼寫的。」
「好哦。」他接受了這個說法。
柳蓮二把自己的筆記本放到兩人中間,食指指著上面的內容某處道:「就先從簡單的開始,按照這個方式,記錄每一球最後的落點、得分,以及使用的招式、策略、技能和技巧。」
「等等,蓮二,不用我提醒你我對網球一竅不通吧?你說的那些東西是我能看出來的嗎?」
面對過於有自知之明的日暮月,眯眯眼少年勸道:「看多了自然就懂了,我也會在旁邊協助你的。」
日暮月勉強道:「行吧。」
他振作起來,視線掃到一串數字:「這是什麼?」
「這是估算的球速。」
他又指著一些看不懂的線條:「那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