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想到了誰?」
黎詡對這種一驚一乍式的生活已經相當適應了。每當到了這種時候,他看起來總是成熟而又穩重,和療養院的畫風嚴重不符,容易讓人忽視他是個有病在身的病患。
而森茗恰恰就是那個脫敏治療里的「過敏源」。
「咳咳——!」
「你說誰?」
好在他及時抬起手臂擋了一下,不至於讓整個餐桌變得狼藉不堪。 「你說你?你能幹什麼?」黎詡語無倫次道。無論怎麼想,徐到思鍾情於森茗都是件荒唐可笑的事情。
無法想像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無法接受。
「我怎麼啦?瞧不起我啊,我們關係好著呢。」森茗說到一半,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在對面坐著的人是誰。
婚契書第二條——你承諾:絕對不會背叛你的Omega,與其他Alpha發生不必要的情感糾葛。啊,一天連犯兩條,這在Omega眼裡是不是和觸犯天條差不多了。
森茗咬了咬牙,話鋒一轉:「我的意思是……我和徐到思的關係算好的,但是仔細想想,好像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對吧?」
黎詡低頭,他思索片刻,沉吟說道:「那個人,只要是Alpha就好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想到一個人。」
「但是——」
「他對於徐到思來說可能有點#039危險#039。」
徐到思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反悔,可她沒有想到,他還是來了。
凡是來到她身邊的人都應該明白:他們並不是共赴晚宴的王子與公主,而是以華服為棘刺的「殉道者」。
今天是她第二次去見父母的日子。
第一次和他們見面時,她拉著姐姐在醫院的後門和他們大吵了一架。那時的記憶不太愉快,所以她這次準備好好見見他們。
或者說,也是準備好好氣氣他們。
「真是奇怪。」
裴不修第一次見到徐到思的那天,是他這輩子最為狼狽的時候,每每回想起來還伴隨著深深的羞愧。最後一次,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徐到思轉變成了記憶中的那個狼狽的人。
如此好場面,他肯定是願意再欣賞一下的。所以他才會來。
裴不修仰頭看了看天空,他腦海中遐想的景象是花園旁的一棵林蔭樹下,好歹也該是一個溫馨溫暖的家門口,而不該是天花板,光滑如鏡面一般,將他們相伴而行的身影照得如此孤獨。
醫院裡人來人往,但沒有多少人顧得上看他。越往他們要去的目的地走,人流越來越稀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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