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儀只能一顆心分成兩半用,分別盯著兩根虎視眈眈的繩子。
白繩先動手,朝林伽儀衝過來,林伽儀用樹枝攪動著,將白繩纏繞在樹枝上。可那白繩就跟一條光滑的蛇一樣,在樹枝上蠕動著朝林伽儀靠近,舔舐她的指尖,勾上她的手指,攀上她的小臂。
林伽儀要用匕首去割白繩,紅繩就在這時開始動作,朝著林伽儀的脖子而來,林伽儀只能先去應付紅繩。
白繩趁機往上,纏繞著她的手臂、一直往肩膀上去,最後像蛇吐信子一般在她的頸側碰了一下,冰冰涼涼的。
林伽儀伸手去拽白繩,卻被紅繩瞅准機會,纏上了另一隻手。
紅繩的動作要粗糙得多,林伽儀還沒來得及看清,紅繩便攀上了她的脖頸,繞了兩圈,慢慢收緊力道,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又不至於窒息。
林伽儀眼前一黑,身體脫力,癱坐在地上,顫抖著手去掰脖子上纏繞著的紅繩。
比她的手更快的,是白繩。
白繩鑽進她脖子和紅繩的空隙,和紅繩越纏越緊,逐漸融為一體,意外給林伽儀留了片刻呼吸的契機。
林伽儀大口呼吸著,伸手去夠腳邊的匕首。
這時,紅繩和白繩突然默契,齊齊收緊力道,匕首應聲落地,林伽儀再次覺得呼吸困難,臉也憋得通紅。
不會死得這麼憋屈吧?
林伽儀反悔了。
就算成為地縛靈,起碼有意識,說不定還能找珀爾閒聊打發時間,可成為這破繩子有什麼意思,沒事飛出去嚇唬人?
「嗖」的一聲,林伽儀只看見一根狼毫筆貼著自己的脖子飛過,帶走了脖頸間的繩子。
空氣突然灌進肺里,林伽儀兩手撐地,忍不住低頭咳嗽起來。
喘息間,林伽儀聽到輕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視野中出現一雙腳。
林伽儀順著往上看,看見了一雙淺紫色的眼睛。
「珀爾?」
「是你,伽儀。」珀爾微笑著朝林伽儀伸出手,「怎麼弄得這麼狼狽?快起來。」
林伽儀的手碰到珀爾的瞬間,珀爾收攏手指,微微用力,將林伽儀帶了起來。
珀爾依然穿著那件天青色的飛鳥戲魚暗花紗道袍,高高的馬尾垂在腦後,儒雅、溫和、精緻。生活在天坑底下,卻跟神仙一樣仙氣飄飄,和林伽儀狼狽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林伽儀回過神來,繩子和狼毫筆都不知所蹤,身邊只有溫和地笑著的珀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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