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活到十幾歲,接收到的善意,宋暖給的算是最多。
謝淮不惦記她也難。
謝淮懶懶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可放心,我對宋暖沒想法,我對林柔有,你幫我一下唄?」
金墨對林柔無計可施,送東西,不要,隔天就在垃圾桶里。
像謝淮一樣有病,林柔直接送他去警察局,還有一次送到了精神病院。
要不是他有點錢,估計都快被抓起來了。
謝淮不會幫他,有什麼事宋暖會生他氣,他不會惹她生氣,「自求多福。」
一向不信神佛的男人,雙手舉著燃燒的香,跪在蒲團之上,身體挺直,漸漸彎腰,頭快低到地上。
連磕三個頭。
旁人都能瞧見的誠意,更不要說上方的佛像。
金墨心思複雜,但沒之前心裡不平,宋暖她值得謝淮這麼對待,素未謀面卻給了謝淮愛。
她的福氣,也是她的不幸。
希望兩人都有福氣吧。
哎,希望他也有點福氣。
……
宋暖知道謝淮最近的情緒有些收斂,下午沒什麼事,她三點就提前下班,在樓下才給謝淮打電話。
電話無法接通。
她又打了一次,依舊無法接通。
她就沒有再打,打車去海洋館,買好門票才給謝淮發消息:忙完回一下電話。
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回消息,宋暖站著腳痛,就在賣糖葫蘆的阿姨那裡借了一根凳子。
阿姨熱情話多,估計是生意不好,太無聊了,拉著她家裡的婆婆媽說到兒媳婦。
宋暖一個律師,稍微不聽就跟不上她的節奏,拿出聽課的架勢看著她說。
畢竟坐了阿姨的凳子。
再等半個小時,謝淮的電話才打過來,宋暖立馬接通,第一時間表明道:「謝淮,我沒什麼急事。」
清晰聽見男人猛鬆一口氣,漸漸平復,他低沉道:「怎麼了?剛才手機沒信號。」
「工作做完了嗎?」
這會微風徐來,宋暖別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謝淮「嗯」了一聲,還沒說什麼,就聽見女人輕聲道:「我在海洋館門口等你,你忙完就過來吧。」
謝淮怔愣,「好。」
二十幾分鐘,宋暖就看見穿著圓領短袖的謝淮從車上下來,手裡提著一個袋子,她連忙起身,「阿姨,謝謝你的凳子,糖葫蘆我要兩串。」
「好好好。」阿姨熱情的遞了兩串給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宋暖付完錢,拿著糖葫蘆就往謝淮那邊走。
與此同時,謝淮看見她,女人依舊是全露臉的低盤發,今天是一身黑色西裝套裙,裙子的長度剛好到膝蓋上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