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快亮時,司鶴南突然就倒在了她身上,昏迷不醒。
趙時寧還以為他發病死了,試探了下鼻息還有氣,她在人間靈力全無,無法醫治他,只能去叫太醫,但司鶴南要是真出什麼事,她肯定逃脫不了干係。
她毫不猶豫將他丟下,只用被子替他遮掩了狼狽,就頭也不回溜了。
這麼久過去,司鶴南應該早被人發現了,她想回去打探打探究竟出沒出人命。
她用了張飛行符咒,轉瞬就落在了皇宮屋頂,只是沒想到平時空蕩蕩的屋頂今日卻多了位不速之客。
「國師,你怎麼在這?」
趙時寧對扶雲心有餘悸,上次她偷看他洗澡差點被殺死。
這次司鶴南若是真的死了……
「扶雲,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趙時寧隨時準備開跑。
扶雲沒說話,而是一揮袖,眼前場景已經變換成了一間書房。
「姑娘是不是又去了澄明寺?剛返魂就去拜佛?」
扶雲將厚厚一沓信件遞給了趙時寧。
趙時寧不明所以接過信件,「我不是去拜佛,是去找人,再說了就算我去了又如何,這似乎不關國師的事情。」
「姑娘說這話前,可以先翻翻這些信。」扶雲背對著光站著,神情不明。
趙時寧不明白他在搞什麼么蛾子,不耐煩地低頭手中翻看信件,隨著看到信件下的書名,她翻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每一張薄薄的紙張寫著各種地名,寧州永州寒州儋州……信件再從寧州的水患到寒州的苛捐雜稅,每一紙都寫著在當地的弊端頑疾,規整的字跡鋪得滿滿當當,再從當地快馬加鞭送到扶雲的桌案,時間可以追溯到十年前。
「姑娘,你真的忍心毀了這樣的人嗎?」
扶雲自從上次在城外見到季雪燃背著她,再結合趙時寧種種怪異的行徑,就在心中生出了猜忌。
趙時寧手中抓著信紙,指腹死死摁住忘禪的名字,有些維持不住故作輕鬆的笑容,「什麼叫毀了他?國師可不要污衊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毀了他的修為,剖他的心肝。」
她竟沒想到睡個佛子如此難,好像做了什麼遭天譴的事情。
趙時寧心中驚疑不定,竟有些開始猶豫,她是否真的要去毀了季雪燃。
她手中捏著的信件甚至有幾分燙手,信紙里一張張一頁頁嘔心瀝血的記錄,讓趙時寧有些許暈眩。
可她是個不肯服輸的,就算有遲疑也不可能在扶雲面前流露。
趙時寧隨手將手中的信紙一揚,疊加起來的紙張像是雪花般紛紛下落。
她撥弄著垂落在胸前的辮子,一步步走近扶雲,姿態灑脫地坐上了他堆滿奏摺的桌面,滿不在乎道:「你與我說這些有何用,國師大人你既然如此關心那和尚,不如你來替他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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