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寧覺得這一切做夢似的,好像冥冥之中老天爺都在幫她。
素日裡高高在上的齊不眠,此時此刻居然被她騎在身下,掙扎不得。
趙時寧指腹落在他沾了她的血的唇,將他唇瓣上她的血粗暴地擦去。
「嘖,你怎麼這麼容易就佛光被擊中了?我記得你以前也不是這樣啊,莫不是喜歡上我了,對我心軟了?一遇見我就失智了?」
齊不眠起初有些許迷惘,可最近兩次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極為不正常。
這些迷惘被趙時寧三言兩語點透,又讓齊不眠心有不甘。
他怎麼會喜歡她?
他不可能會喜歡她。
恰好趙時寧嘴上說著這些話,心中也沒少在貶損他。
「齊不眠要是真的喜歡我……這也太噁心了!想想就覺得晦氣!」
齊不眠頓時目露諷刺,冷漠地側過臉,堅定了內心的想法,「本尊怎會眼瞎喜歡你這種女人?要殺要剮隨你,這麼多話作甚?」
「不喜歡最好,你要是喜歡上我,那你可倒大霉了,我討厭你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趙時寧卻不許他不看她,強行掰著他的下頷,逼迫著他直視她。
「我不殺你,你生得這麼好看,我怎麼捨得殺你呢,再說了我也殺不死你啊。」
她視線流經他平坦的腹部,語言也如同浸了毒汁,「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我與你雙修也不是不行,但誰讓你是齊不眠呢?你這種下三濫的賤人根本不配懷我的孩子。」
趙時寧心口如一厭惡著他。
齊不眠被她這般羞辱著,像是無知無覺,保持著他最後的一絲體面。
但心潮卻不受控波濤洶湧,幾乎將他徹底淹沒,讓齊不眠難以維持平靜的情緒。
他也不知怎麼渾渾噩噩就走到今日這步,就被他看不上眼的女人壓制在了身下,連半點尊嚴都不剩。
「你究竟想如何?」
齊不眠神情晦暗,嗓音像是凜冽的山風灌入耳中,「有本事今日就殺了我,否則他日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這種狠話趙時寧聽著耳熟,她那師尊好像也曾這麼說過。
「你我之間本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不是嗎?我想也不差今日這一步,方才你對我沒做完的事情,我們接著做下去可好?」
趙時寧不願意與他雙修生孩子,卻不是不願意去折磨他羞辱他,讓他此生再也無法忘記今日的折辱。
她這句話說完,粗暴地掐住他的下頷,想要逼著他打開牙齒,以現在這種屈辱的姿勢。
齊不眠自是不願意的,他被佛光擊中頂多被壓制住一時,現在身體已經逐漸恢復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