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乾手臂上的傷口未曾見骨頭,不損筋骨,好起來也快,沒多久就癒合了。
春天的時候,已經尋不見傷口上的繃帶和鮮血,只餘下一道比柳葉細窄,比麻繩粗糙的疤痕。
冰雪都已融化,百姓之家修理房屋和田埂,洛京之南,一座占地廣大的府邸已經開始修建了。
檀華的婚事也大致定下來了。
賜婚的旨意擺在問仙殿的御書房裡,等待宣讀。
正值春光好,日光耀耀,微風送暖,桃李含英,柳枝掛新葉,春燕銜泥來,郊外一片綠草絨絨,暖風吹過,綠波徐來。
少年少女閒遊漫步,嬉戲玩鬧,晴空之下,彩鳶高飛。
王九郎乘著春光而歸,與朋友乘一座小船游於綠波之上,艄公撐船,慢行之間,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有菜有酒,艙門前竹簾半垂,船艙兩面開窗,能聞到春季生機勃勃的味道,亦能聽見魚兒在水中遊動的聲音。
他們已經喝過了一盞茶,各自坐在一側。
孟凌文是個三十歲多一點的文士,頭戴一頂玉冠,身穿一件天青色長袍,微微蓄鬍須,氣質溫文爾雅,他笑得開懷,贊道:「九郎此次歸來,遷苗裔於中土,換其耕地三千頃,功勞甚大,上奏,必定震驚朝野,此可謂是一鳴驚人。」
王九郎只是笑了笑,說道:「此非我之功勞,時也運也,凌文謬讚了,不敢當不敢當。」
孟凌文搖搖頭,見九郎不見志得意滿的驕矜之態,穩重如故,對他這個朋友也是一如往昔,心中更添兩分敬重。
人有了這樣的才華能力,又是這樣穩重內斂的性情,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說的就是秋天的時候,得知西南諸苗,地理偏僻,遭遇水災,恐怕邊境有亂,朝廷便派了九郎過去查看。
孟凌文說:「九郎去年十月離京,此時正式陽春三月,算一算差不多過去五個月了。地遠路長,多有不易,這一路可真是辛苦了,今日為九郎接風洗塵,請飲一杯酒。」
二人一同碰杯,兩人均是一飲而盡,酒香清冽甘甜,並不醉人。
喝完這杯酒,兩人更添幾分輕鬆。
王九郎說:「我許久不在洛京,不知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孟凌文講道:「朝廷上的事情,與往年沒什麼大不同,皇上仍是清修度日,國中之事由太子和齊大人共同處理。」
「老丞相身體如何了?可有好些?」王九郎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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